我聽了,正要開口,卻忍住了,總不能將事情的真相全都說出來吧,長生藥什麼的,也太過於驚世駭俗了。
囡囡父親見我的樣子,善解人意的一笑,便不再問了。
我嘴唇動了動,有些為難道:“那個,叔叔,我兜裏錢不夠回家了,您···”
我話沒說話,便感到一陣臉紅。
囡囡父親笑了,道:“出門在外,誰沒有個落難的時候,小事一件,一會你倆跟著我走就行。”
我扭頭看了一眼還在發楞的右,連忙對囡囡父親千恩萬謝。
囡囡父親笑了,卻突然說了句話:“隻是,我還是不明白,你一個小孩子,怎麼會出現在成都。”
說完,不等我回答,便獨自搖頭笑了。
我也不知道如何才好,隻好默默的跟在了囡囡父親身後。
囡囡父親幫忙買了火車票,並且一路送我和右到了東寧市。
我邀請囡囡父親會清屏山道觀坐,囡囡父親卻搖頭拒絕,匆忙的坐車離開了。
臨走時,隻是留下來了一句話。
東寧,不錯,遲早我會回來的。
我一時間不明白囡囡父親話中的意思,想了一會兒,索性不再去想。
回到了道觀,推開門,門內已經結了蜘蛛網。
我們然想起來一念還在井裏頭,連忙跑到了井邊,那塊磨盤還在。
我敲打著露出地麵的井壁,大喊道:“一念大師,你在裏麵麼?”
井裏頭久久不見回應。
我急了,繼續叫嚷著。
過了好長時間,才從井裏頭聽到了一聲輕微的回應。
我心中大喜,正要解救,卻又犯難了。
磨盤少說也有四五百斤,我怎麼能挪得動。
正在這個時候,隻聽到外麵一陣哼歌聲音。
曲調很熟悉,是徐半仙經常哼唧的十八摸。
我連忙去看。
遠眺望見,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門邊。
那一襲髒兮兮的被染成黑色的道袍,以及打著綹的頭發。
徐半仙。
我驚叫一聲,連忙跑了過去。
徐半仙嗬嗬笑著,將我抱起來。
我把頭埋在徐半仙懷中,道:“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徐半仙搖頭笑著,摸著我的腦袋,道:“傻了吧,天下能殺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我抬起頭,擦了擦鼻子眼淚,道:“我走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徐半仙一臉自豪,道:“當然是我把白白寒升泰他們打得屁滾尿流啊,那倆家夥,再不會出現了。”
“真的?”我有些不敢相信。
徐半仙點頭。
“對了,一念大師還被嚴惟中困在了井裏頭,你快點幫忙把一念大師救出來。”
我從徐半仙懷中跳出來,道。
徐半仙點了點頭,走到了井邊,敲了敲磨盤,道:“老禿驢,你在裏麵不?”
“王八蛋,知道老子在,還不快動手。”
井裏頭傳出一念虛弱的聲音。
徐半仙笑笑,雙手放在了磨盤上,雙臂叫力,直接將磨盤給搬了起來。
我大驚失色,徐半仙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神力。
徐半仙一屁股坐在了井邊,喘著粗氣,道:“燕子,快下去把一念撈上來吧。”
我嗯一聲,跳進了水軲轆的桶中,蕩下井中。
井裏頭,隻見到一念早已經皮包骨頭,顴骨高聳了。
見到我,一念隻是咧嘴一笑,便昏了過去。
我費勁了千百力氣將一念送出了井,剛坐下喘口氣,卻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連忙扭頭去看,隻見徐半仙盤腿坐在井邊,手拄著腮,閉著眼睛,一臉安詳。
我我不敢相信的把手伸在了徐半仙的鼻下。
沒有半點聲息,死了。
我愣住了。
徐半仙,死了?怎麼會?怎麼可能。
一念歎了口氣,雙手合十,輕輕念道:“爾身非本身,本身非玉身,今世拋此身,來世得重生,阿彌陀佛。”
我隻是覺得心裏頭好似被堵了一般。
正在這時,徐半仙的衣衫內,忽然一陣動作。
我大喜,連忙去看。
隻見到,一隻小小的烏龜,正從徐半仙的懷中,慢慢的鑽了出來。
我上前拾起來烏龜,在烏龜的背上,背著一截枯木,好似與烏龜的背粘在了一起。
我看著那截枯木,隻是覺得有些眼熟。
失魂落魄的右忽然驚醒,大驚道:“左,姐姐,我終於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