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安府最近飲食日漸奢華,頓頓是肉,吃的安大人心情大好,卻讓夏長安食不下咽,連續三日,已已是餓得頭暈眼花,最終向安大人苦聲哀求,並承諾替安大人洗一個月的臭襪子,這日日葷食的境況方停歇,長安公子終於吃上了美美的一頓素餐。

三日後,吃飽喝足的長安公子,背著藤條闊步便出了安府大門。

寒冬將過,日頭漸暖,街上逐漸多了行人,人來人往間,路人的目光卻逐漸被青王府外的一場景致所吸引。

一少年隻著單衣,寒風凜立下,隻見少年背上背了幾條藤條,地下鋪了一塊席子,對著青王府門朗聲道:“王爺,我來請罪了。”

這道清亮的聲音,讓墨言不覺哈哈大笑,卻隻讓墨重錦青筋暴起。

“王爺,日前我不小心輕薄了您,長安甘願自罰。”門外少年清亮的聲音依然響亮,屋內握著茶杯的手卻瞬時擰緊。

“王爺,大丈夫做事頂天立地,長安做事自然會擔當,若王爺願意,長安願意對王爺負責。”

杯子頓時“砰”的碎裂了一地。

墨言看著自家王爺比墨還黑的臉,再看看在府門外依舊背著藤條長跪在地口口聲聲喊著要“負責”的夏長安,終於忍不住抖了抖肩,壓抑著將要出口的笑意,借口出門看看,便溜到某個角落大笑去了。

這夏活寶絕對稱得上是活寶!

哈哈……

安遠掩袖站在離夏長安兩米之外的柱子後麵,眼見夏長安在府門外跪了將近一個時辰,卻還未見青王府內的任何動靜,終於忍不住從柱子後麵溜了出來,走到夏長安身側,伏低身子,便在夏長安耳邊咬耳朵:“夏長安,你這邊毫無廉恥,難不成就不怕世人笑話麼?”

“愛慕王爺有何廉恥之說?我若像嶽陽城內的女子一般整日守著女戒女律,隻怕連王爺一麵都見不著了。”跪著的某人理直氣壯地道

安大人咬牙哼哼,有意誤導道:“即便你自己不在乎,你當青王便不在乎麼?你今日這般鬧騰,隻怕青王的麵子都要給你丟盡了。趕緊起來跟我回府去吧,省得丟王爺的臉啊。”

“王爺才不會在意呢。”少年堅定道,身板依舊挺直,跪立在寒風中,猶如一節青鬆,屹立不倒。

安大人見軟硬不得,終是低聲歎道:“夏長安,你再這般小心今後嫁不出去!”

夏長安無謂:“哦,不怕,嫁不出去,我娶便是。”

安遠驚詫:“娶誰?”

夏長安嘿嘿直笑:“王爺。”

安遠嗤笑,斷言:“做夢!”

夏長安擺擺手:“安遠兄,不做夢的人,便永遠都是生活的傀儡,人生如此,還有何快意?”

安遠無言,沉默良久,終於敗下陣來,一時心情鬱鬱,也不管夏長安繼續跪著,人踉踉蹌蹌地便往安府走去

夏長安自上午一直跪到傍晚,眼見青王府大門依舊緊閉,嘴唇緊抿,暗自收拾了地上的席子跟背上的藤條,將其隨手丟給路旁乞討的一位老人,方施施然走到青王府的門牆下。

夏長安利索的攀過青牆,卻並未看到青王的身影,疑惑間,便落在院內,往青王寢室走去,墨言此時經過後院,見了夏長安身影,低笑了聲,便道:“公子來得不巧,王爺今兒下午便出了門。”

“去哪兒了?”怎得他竟沒瞧見?好歹他也是在正門守著哪。

“王爺是從後門出去的。”

“……”

夏長安頓時頹喪著臉,抬步便要往外走去,墨言及時阻止道:“長安公子,王爺是臨時接到聖上的旨意,需出行處理事務,王府內的侍衛跟皇宮內的侍衛隨行,墨言需鎮守王府,不便跟隨,若長安公子方便,可代墨言隨身保護王爺。王爺去的是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