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勾勾就就摸到了張玨的房間,小手在張玨身上亂抓,把張玨直接嚇了一跳。
“勾勾,把你的爪子拿開,差點給你嚇死了。”
“大姨快起床了,有事跟你商量。”勾勾勾住張玨的頸子,在她耳邊用手掩住一邊,小聲對她說。
“什麼事?這麼神秘?”張玨來了興趣。
“我偷聽到了一個秘密,爸爸剛才跟媽媽說的。”
“哦……什麼消息?來來來,上來說,你看,上好的熱被窩。”張玨掀開被子的一角說。實際上她早早就醒了,正側身看著熟睡的兒子胡思亂想。姐姐每天這點把該收拾的都收拾了,指不定連早點都做出來了,又不讓她沾水,讓幫忙,起早也不過早發呆。所以聽勾勾這樣說,恰合了她的意。不指望勾勾嘴裏有什麼大事,能有點新奇就好。
果然。
“爸爸說二叔昨天從老家那帶了好多的土特產,叫他們今天去拿。”
“切!還以為多驚人的秘密。”
“我準備裝病不去,哎喲,我肚子疼,我跑趁廁所。”勾勾捂著肚子,一臉痛苦神色,惟妙惟肖急急跑了廁所。一會果真聽到衝水的聲音。
“怎樣?還行吧!”一回到房間,還沒爬進被窩,她就顯擺她的演技。張玨一看,樂了。
“嗯,逼真。”張玨配合了一下表情。“小心你媽媽看出來打你屁股。還有,穿幫了別推到我身上來,我可不想每次都幫你背黑鍋。”
“膽小鬼,不會的了,這次我媽絕對看不出來,我都已經跑兩次了,再跑兩次她準信了。”
“行啊你,人小鬼大,小腦袋裏都裝的是什麼啊,說來聽聽,你不想去二叔家,琢磨著什麼好事?”
“大姨,你忘了?”
“?”
“你昨天說的,要給樓下的一點顏色看看的,大姨你不會真忘了吧?”
“忘你的頭,”張玨氣惱地揪住她的小辮子,說:“說說就算了,你還當真了,噢,有大神路過救救我嗎,也順便救救這孩子!我快給你氣死了,你說這事是我能幹的嗎?”
“大姨,你怎麼說不去就不去呢,我昨天都策劃了一晚上了,逃跑路線我都想好了,你怎麼能說不去就不去呢?”
勾勾有點小“委屈”了,但大姨子也不是泥捏的。
“那誰打前仗,誰衝前麵,說好了,別到時有事,大個的頂著。”呐喊助威的事,你不少幹。
“當然是……不,我們並肩作戰,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
“好!就衝你這句落花流水,就這麼定了。”
“定什麼?大姨。”
“一會咱們先去摸摸情況,探探軍情,你先別跟著起哄知道嗎,如果看見他們有大家夥咱們就撤,咱不能硬碰,,還有你得看我眼色行事,知道沒?”
“我知道我媽為什麼這麼羅嗦了。”
“好了,你個死丫頭,起床,”張玨把勾勾抱下床,說:“幹活了,記得你還有兩次屎沒拉。”
“隻要裝得像,再有一次媽媽就信我了,你信不。”勾勾一激動把聲音拔高了一點,也就比平時說話高一點點,不過還是給媽媽聽到了。
她聽到了媽媽的腳步聲。
她咚咚又往廁所裏跑去。爸爸人沒過來,話過來了:
“勾勾,你是不是拉肚子了?怎麼不自己找藥吃,藥箱子裏長條的是思密達,半包,知道沒?”
果然,早飯過後,媽媽沒有提議讓她也去二叔家。他們要在二弟家吃一頓飯,所以張晴把中午飯都給她們準備好了。還不忘了叮嚀,一定要暖一遍才吃。
今天是年的最後一天,也是俗稱的“元宵節”。實際上元宵節在城市裏,尤其住城市裏的年青人心裏己經漸漸模糊了。張玨是快活忘記了日子。不過她和勾勾是真正的“鬧”元宵來了。
張晴跟丈夫才出了門,勾勾就牛犢子出欄,繩子都扯不住。她找來昨日的“武器”:雞毛撣子和通廁用的搋子,就要下去。張玨忙拉住她說:
“不是說好的先探探軍情的嗎,這樣拿著多明顯,咱不能讓他們看出咱們的意圖,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說了你也不懂。”
恰好這個時候小黎俊也醒了,吃飽喝足之後·,他也成了她們中的一員。
她們魚貫下了樓,按了4樓的門鈴。她們一點都不忐忑,因為她們覺得理直,理直氣壯可以說的就是她們的狀態。
可一被迎進了,她們就十分沒骨氣的被“糖衣炮彈”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