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祖光的確不是好人,惡霸一方,為富不仁。不但有錢,還有勢力。他同哥罕曾經是同窗,但要大著兩歲。他為了巴結哥罕,送的東西可是不少。而且,在去年哥罕因為公事走到這裏的時候,他居然任由哥罕淫辱自己最心愛的一名小妾。當然,他也得到了很多回報與好處。兒子福平做了哥罕的旗牌長,女婿錢重華做了偏將,真本事皆沒有多少,歲數也均不是多大,二十出頭。若是沒有門路,在軍中熬一輩子也爬不到這地位。而福祖光自己也掌握一鄉之地,在鎮子上有自己的小衙司,負責征收管轄內的錢糧賦稅,還有鄉丁訓練。來到其宅上的一班神秘人是哥罕的部屬,領隊者則是哥罕的帳前參將之一,名叫左鐸。同左鐸一起來的還有福祖光的女婿錢重華、百夫長衛明。他們的任務便是截殺良威。當然不止這麼一隊人,但左鐸卻是此次截殺行動的總負責人,有權調派各隊。各個小隊之間,相互有所聯係。而福祖光的宅子則是總的聯絡點。
這些日子左鐸十分傷頭,使命在進行當中連遭挫折,極不順利。開始是“海盜”失利,而後是搶先一步偷竊昌樂國的王冠以使良威無功的計劃也告失敗。即便不能獲取到手,也足以大大驚動人家,加強警惕,從而增加良威得到王冠的難度。再接下來,哥儉截殺良威未遂,並所帶的百餘人幾乎盡把命喪。良威真是一個極其厲害的對手。經算計,良威必經龍井鎮,不若就是處再設陷阱。除了探事的之外,其他近百人兩天來不曾出去。真教他們將良威等到了,按計劃而由福祖光將良威引誘至宅府,以穩軍之計穩住,待到後半夜動手而將良威置於死地。
時辰差不多了,左鐸同福祖光將各自的人手集合一處,然後分派任務。福祖光的家丁主要負責混亂期間阻擋有外人進入到事發之地(即良威下榻處的院落)。左鐸所領來的人則要分布四麵,嚴防良威逃生。
左鐸訓示:“如果大功告成,哥大將軍少不了你們的賞。但如果讓所要殺的人(並沒有教底下普通軍士清楚要殺的人為誰)脫逃,你們應該知道哥大將軍的脾氣,包括我在內,咱所有人吃罪不起。如果那賊從哪一麵突出去,我先將哪一麵的人一律梟首,決不姑息,莫怪心狠。你們都給本將軍記清楚了。”
左鐸一揮手,一班惡人去了。
左鐸惡狠狠自言道:“巫良威,今晚教你死定。”
左鐸卻不知隔牆有耳,所說的話被藏身暗處監視他們的二文竊聽一個滿耳,不由大驚失色:“他們果真是要謀害巫將軍,我得趕緊通知於他。”因此,搶得第一時間,貓腰躲避著別人,鑽來良威的住處,教他逃命。
但仍不及走脫,敵人已經來到,多數人抱著柴禾。左鐸清楚良威不好對付,擔心強攻不能拿下,為了確保行動成功,又同時減少自己人的傷亡,所以打算施以火攻,將良威燒死。而福祖光為了求功,取悅哥罕以賺取利益,自然舍出去了這一排房屋。福祖光的家丁阻止外人進入院落為了什麼?主要是不讓家院們誤以為是失火而來行救,妨礙到左鐸的行動。因為需要去抱柴禾,所以給了二文這麼一點以金難換來的時間。否則,即便有心,也不能成事。
“不好,巫良威要逃,”左鐸、福祖光見事情敗露,忙指揮一班惡人攻擊。先是有一些箭矢飛出,二文當即被射倒。
“二文,”良威一邊用手中的刀撥打雕翎箭,一邊呼喚二文,想要照顧。
二文有氣無力地道:“別管我,您快闖出去。”說完這句話,便死了。
良威怒滿胸膛,心說:“二文,我必定為你報仇。”猶如一頭發了瘋的雄師,撞到了惡人的堆裏,揮刀屠戮,大開殺戒,眼都紅了。福祖光、錢重華相繼被他砍翻,那一名百夫長也身首異處,而那位左參將的右胸吃受一刀,綻開一條口子。得虧來的這一刀不是直刺,不然狗命恐怕就要沒了。將失態不妙,左鐸抽身溜之大吉,真堪“配”好一員“幹將”。一班惡人丟下三、五十具屍體,餘者倉皇作鳥獸散矣。
良威盡管殺潰敵人,但是之前所押解的那一名可以揭露哥罕罪證的俘虜卻早已無處可尋。因為良威錯將福祖光當成了好人,加上疏忽大意,而將這重要的證人交給外人幫著看押,又如何不失呢?這名俘虜早就被左鐸在動手之前殺死,屍體由福祖光的人負責處理掉。證人丟失,令良威懊惱不已。好在,還有一件物證在身,便是哥罕的侄子哥儉隨身攜帶的官憑證件。
良威沮喪的回到了王都——寶祥城。
穀山聽良威訴說了沿途遭遇,衝衝大怒,下旨傳來哥罕,進行質問。但是哥罕對於派人截殺良威的事情矢口否認,反說良威誣告自己。穀山將哥儉的官憑證件丟給哥罕來看。哥罕詭詐,謊稱自己的這個侄子前時奉了自己的命令,追捕在逃重犯黃卷(於軍中為裨將,哥罕稱他觸犯軍法、刀殺同僚而逃遁。實則,便是此輩率人假扮海盜而襲擊了良威所搭乘前往昌樂國那條大船)。不想,黃卷勾結綠林人,伏擊了哥儉。哥儉並數名扈從殉職,至今沒能找回屍體。是自己因此悲憤,派遣大兵對這一夥綠林人展開圍剿,賊大部已被清除,殘餘少數逃竄。良威所遇到的大概便是這一些敗類,所拿到手的哥儉的官憑證件也是得自於他們。賊人利用它,可以便宜自己保身,糊弄不知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