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磨刀霍霍走向蕁墨之。他為數不多的發小之一。“我發誓,能在這兒看見你我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蕁墨之摸摸鼻子,嘀咕了一句,“我也發誓,能出現在這我也是發自內心的不高興。”
蘇夜一拳打在他肩膀上。笑的燦爛無比,回頭對韓元說道。“你趕緊準備一下,一會就動身。記得,要悄悄的。別驚動了人。”
說著,又看向嶽維新。半眯著眸,透出一抹算計的光芒。“我記得,紫墨山莊在這有個馬場對吧?”
嶽維新眨眨眼睛,不明就裏的點點頭。“嗯,有。”而且不止一個。
“那就行了,你趕緊寫封信,讓韓元拿著去挑兩匹好馬。路途太遠,一般的馬太慢。”哼哼。韓侯爺,既然你老人家不方便出麵,想來也很樂意提供幾匹馬吧。
我暈,嶽維新拜服了。開始懷念起剛才盛怒的蘇夜了,提筆寫好後,吹幹墨漬放進信封裏,然後遞給他。
蘇夜接過信,直接給了陸西城。
陸西城一愣。“給我幹嘛,我又不去。”
“誰說你不去。有你在,我多一重心安。”蘇夜大刺刺的說道。
得,誤交損友,去吧。陸西城耷拉著腦袋一手握著信,一手拽著蕁墨之的胳膊往外走。
蕁墨之表示,寶寶很生氣,寶寶想說,但寶寶沒機會,因為,從頭到尾,這廝特麼都沒問過他要不要去。
自己的女人自己去救啊,幹嘛要拉著她去。不過,大家也隻是嘴上痛快痛快,為兄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牢裏很冷。四麵透風。李氏被關在離她不遠的牢房裏。進來這幾天也沒聽到她說什麼話。大約也是折騰的夠嗆吧,楚翹想。不過令她意外的是獄卒對她的態度,與上次的經曆簡直是天壤之別。比如,這幾天降溫,獄卒特地送來了厚被子和厚褥子,再比如,吃的。雖然比不上家裏那麼好,但也總是幹淨的。不是那種酸臭的了飯菜。
獄卒的話很少,起先她也會趁著獄卒過來送飯到時候打聽打聽,可獄卒什麼也不說,隻告訴她隻要安分點就不會有她苦頭吃,旁的就再不肯多說一句。
倒是進來第三天的時候,李氏和她說話了。大約她是這樣說的:“現在你滿意了吧。你都親眼看見了吧,自從那個小孽障出世,家裏可曾太平過,一件事接著一件事。全都是那個小孽障害的。你看著吧,早晚有一天,咱們老楚家都會被那個小孽障給害死的。”
她還說了很多,很難聽很難聽。楚翹隻是靜靜的聽著。她不認為和一個大字不識一個的封建婦女吵架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也不覺得和一個大字不識一個的封建婦女能把道理擺明白。
若是非要一個人站出來負這個責任。她覺得李氏自己比誰都恰當。因為她的貪心才一次又一次惹出這麼多事兒來。
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楚文財能有今天這樣子。和家庭有很大的關係。李氏太護犢子了。別人說什麼一概不信,反正我孫子就是好樣的,你們說我孫子不好那是你們不懷好意。現代社會裏多的是這樣的爺爺奶奶。對錯不讓說,給孩子慣的都沒樣。
李氏就是那種典型的小市民代表。掐尖要強,見不得別人過的比自己好。用個段子話說就是出門不撿錢就算賠的主兒。她幾次三番的刁難,說白了就是癩蛤蟆爬腳背膈應人不咬人。對她來說,不過就是損失些銀兩而已。
她也不是那種睚疵必報的人。隻要別太過分,基本上她都能睜一眼閉隻眼那麼地了。但是這件事。梅寶權替李氏頂罪,她不意外。可梅寶權為什麼給自己扯進來?因為從前和李氏的那些恩怨?他想借此拉自己下水。當個墊背的?
李氏沒殺賽金花,梅寶權也沒啥賽金花,那賽金花到底是誰殺的?楚翹心裏是有些懊惱的,都怪自己太大意了。當時隻想著躲的遠遠的,反正也和自己沒多大關係,免得濺自己一身髒水,也沒細打聽這裏麵的事兒。誰能想到,就這樣還是把自己給牽扯進來了。
真是煩死了。本來想的好好的,跟弟弟妹妹們過個好年,這回好了,楚嫣她們指不定在家怎麼著急呢。
怎麼辦?能怎麼辦?她也不知道。反正這個罪她是不會認的。不過想起認罪,她有糊塗了。既然說她是嫌疑犯,可為啥進來這幾天沒見有人來提審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