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斐老的調理下,乞複淺淺的身體漸漸好了起來,可是她的容貌卻要等到適合的時機才可以恢複,現在看來,這個時機有點遙遠。
斐文冰依舊天天為她送藥,並講各種笑話給她聽,不過每一次都是碰了一鼻子的灰,不過他也就漸漸適應了。
“淺淺,你知不知道你家在哪裏啊?”“淺淺,你今年多大了?”“淺淺,你知道你是哪裏的人嗎?”漸漸地,他也發現乞複淺淺不搭理他,並且淺淺總是生活在自己的空間裏,不與人交流,可能是師傅還沒治好吧,斐文冰這樣安慰自己。
每次總是他自顧自的說起來了。
“你知道嗎,我是個孤兒,從小就是師傅把我養大的。我從來沒見過我的父母。我有一個弟弟,他可冷漠了,又不喜歡說話,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自閉。師傅說,他在郊外看見我們兄弟兩的時候,我們餓的連哭都哭不起來了,我真的無法想象,如果沒有遇到師傅,我們兄弟兩是不是就這樣餓死在郊外了。”
說著說著,他的眼眶見紅了,他說的太認真了,沒有看到淺淺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似乎在思考什麼。“淺淺,淺淺,淺淺”斐文冰叫她不聽,還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淺淺不耐煩的打掉了他的手,轉身走向床邊,麵向窗外,目視遠方。
斐文冰連忙跟上,順著她的眼光看向遠方,就這樣靜靜的呆在她身邊,他竟然有點小小的竊喜。“我也是孤兒,我從小就被拋棄了”由己及人,他的遭遇讓乞複淺淺想到了自己前世,她也是這樣被拋棄的啊。
“對不起,淺淺,我不是故意勾起你的傷心事的,都怪我這張破嘴”說著,還拿手抽向自己的嘴,那動作,毫不猶豫,連乞複淺淺都還沒察覺。
“算了,都是過去的事了,再說,這些年孑然一身也過得挺好”不知道為什麼,她說這段話的時候斐文冰的心裏難受極了,看著她的背影,他竟有種想把她抱在懷裏好好安慰一番的衝動。
“沒事啊淺淺,從今天起,我、師傅、我弟弟都是你的親人,隻要你不嫌棄”斐文冰說的豪言壯語,仿佛怕她不答應一樣。
淺淺也被他的一股認真勁所打動,一下子笑了出來。“冰師兄,你怎麼就替你弟弟和師傅做主了呀,難道你不怕他們怪你善作主張嗎。”
斐文冰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淺淺丫頭,這個主張,我就讓他替我做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斐老來了。
乞複淺淺連忙起身相迎,微微作揖,叫了聲斐老。
斐老擺了擺手,道“老頭子我最煩那些虛禮,你不必遵守。既然你都拿我們當親人看待,就不要叫斐老了,喚一聲師傅吧,丫頭”
淺淺一臉震驚,為何斐老會願意受自己這樣一個來曆不明的陌生人為徒弟,難道他不怕被算計嗎?這樣一個老頭真的是因為看到自己孤苦無依想要照顧自己嗎?
她心裏想了很多很多,也耽誤了很長時間,斐文冰不免擔心的問“淺淺,你是不願意嗎,我們隻是想照顧你,如果你不願意拜師就算了”
淺淺看著這一老一少,心裏暖暖的,不免紅了眼眶。大喊一聲‘師傅’,身體就勢跪倒在地。
“徒兒拜見師傅”斐老欣慰的點點頭,眼神示意斐文冰將乞複淺淺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