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人少了,便毫無顧忌地施展開禦風訣快速飛奔。
兩、三盞茶的時間後,劉成腳步一頓,停在一個十分熟悉的木屋前。離開一年,本來籠罩在木屋的禁製,此時已蕩然無存。伸手拉開木屋前麵的籬笆,一步邁進去。
“誰?”隨著一聲熟悉的嗬斥聲響起,一個身材單瘦,皮膚黝黑的少年從木屋裏衝了出來。可剛衝出門,便一下愣住。
“哥?”聲音很輕,眼睛裏充滿疑惑和不可置信。
“柱子。”劉成微微笑著,看著比一年前仿佛更加瘦削的身形,心中湧起一股曠別的暖流。
“真是哥?”柱子使勁在自己的臉頰上一拍,“啪”的一聲脆響後,眯上眼,搖搖頭,好像要將自己從夢中搖醒。然後,慢慢睜開眼。
“哥,真的是哥回來了?”柱子還是不相信。
“柱子,是哥回來了。”劉成的心發酸,幾步跨到門前,一把將柱子攬在懷裏。
“哥,你到哪裏去了,我以為......我以為,哥不要我了。”柱子在劉成懷裏抬起頭,任眼淚從腮邊往下流,喃喃中帶著無限的委屈。
“你傻呀,哥怎麼會不要你呢?”劉成雙手抓住柱子的雙肩,慢慢從懷裏將柱子推開,看著他的眼睛說:“你是哥唯一的弟弟,我怎麼會舍得扔下你不管。”
其實,柱子隻比劉成小了一歲,因柱子自小就沒了父母,兩人的際遇差不多而走到一起,本來劉成收柱子做自己的弟弟,也隻是一時興起,當時劉成也沒怎麼當作一回事。後來,也不知道是柱子太強的依賴,還是柱子一口一個“哥”地叫著,讓劉成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是他哥了,特別是在這一年分開的日子裏,劉成竟然自覺不自覺地時常想起這個弟弟。感情這東西,誰又說得清?在一起時,覺得很平常,很泛味,不想也不念,打打鬧鬧,日子一天又一天就這麼過著,修煉著,感覺沒什麼。可是,分開後,時不時想想,竟然覺得和柱子這麼個弟弟在一起,還真有些值得懷念的地方,隨著時間的蔓延,劉成心裏便產生了一種叫做牽掛的東西,牽掛起這個本來和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的弟弟來。
“真的嗎?”柱子淚眼汪汪地看著劉成,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劉成點點頭,神識悄悄在柱子身上掃過,驚喜地說:“柱子,突破到煉氣期三層了?”
“嗯。”柱子重重地點頭:“有哥給的丹藥,再加上濃厚的靈氣,一年的時間,我如果連煉氣期三層都突破不了,我還會是你的弟弟嗎?”
“你丹藥還有嗎?”劉成問。
“早就沒了。”柱子苦著臉,可憐巴巴地說。
劉成早就想到是這個結果,當時,給柱子的丹藥也不是很多,哪能吃這麼久?不過,柱子能憑自己給的那點丹藥就能突破到煉氣期三層,劉成心裏還是比較高興,也不知道柱子是什麼靈根,想來他的資質應該差不了。劉成如此一想,心中不由得升起幾許期待。
手一招,幾杆陣旗從木屋周圍的地下騰空而起,慢慢向劉成飄來,懸浮在劉成頭頂,徐徐旋轉。劉成用神識包裹,雙手連連揚動,一道道指決打在陣旗上,本來黯淡無光的陣旗,泛起陣陣微光。劉成隨即一指點出,將一股靈力注入陣旗之中。隨著靈力注入,懸浮在頭頂的陣旗華光大放,稍瞬,劉成雙手往兩邊一劃,幾杆陣旗微微一頓,隨後激射向木屋的四周,沒入地下。
一抹淡淡的霧氣從木屋四周騰起,幾個呼吸的時間後,薄霧散去,一切又歸如平靜。遠遠看去,木屋依然是木屋,籬笆還是籬笆,仿佛什麼也沒有改變。
顛倒陰陽陣是一套攻防兼備的陣法,等級不是很高,雖阻擋不了築基期的修士。但,煉氣期的修士卻是不能隨便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