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目瞪口呆地看著麵前這位口若懸河的師叔,心中的不屑卻越來越濃,製符真的有那麼難嗎?自己怎麼就不覺得呢?自己隻用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就從對符道一無所知,一舉突破到五品製符師,難道自己真的是製符天才?一時間,劉成看著麵前老者的眼光變得模糊起來,精神也開始仿佛。
“小子......小子,劉成。”劉成正仿佛間,一聲大吼暮然在耳邊響起,劉成一個激靈醒過神來,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師叔。
“師......師叔,怎麼啦。”
“怎麼啦?你還有意思問怎麼啦?在師叔講話的時候,竟然還開小差,小子,你行。”師叔狠狠地瞪了一眼劉成,遞過一塊玉牌,說:“這是你的身份令牌,你既然是四品製符師,你就有資格獨享一座房舍,等下會有你的師兄弟帶你過去。”
師叔的口氣一下變得冰冷,劉成幾乎反應不過來,呆呆地看著麵前的師叔,口中呐呐,卻怎麼也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言語,來消解師叔對自己的誤會。
木納地接過令牌,心想,看來隻有以後再找時間來解釋了,慢慢轉過身,跟在一個接待新進弟子的師兄身後,就要離門而去,隻是走到門邊,還是忍不住又回頭朝師叔看,不想師叔也正看著他,柔和的眼神中,似乎還包含點莫名的東西,是憐愛?期許?被那眼神一碰,似乎觸碰到了劉成內心最深處的柔軟,劉成不自覺地轉身往回走,走到師叔麵前,深深鞠了一躬。
劉成知道,這位師叔是真的對自己好,前麵那麼多新進弟子,師叔都隻是寥寥數語便已打發出去,而當看完自己的資料後,卻說了那麼多,不是對自己好,又是什麼呢?
“喝喝,你小子還有點禮貌,好了,你去吧。”
“好的,師叔,有時間我一定還會來聆聽師叔的教誨。”說完,緊走幾步,追上前麵的師兄走出門去。
“你叫劉成?”前麵的師兄是煉氣期十層的修為,劉成剛剛來到他的身後,師兄便微笑著問。
“是,敢問師兄貴姓?”劉成點頭答應,也微笑著問。
“我姓申,叫申中書,以後,你就叫我申師兄吧。”
“好的,申師兄。”
“聽師叔說,你是四品製符師?”
“申師兄,別聽師叔亂說,我也隻是偶然製出一張四品符籙而已,可千萬當不起四品製符師。”劉成連忙解釋。
“既然能夠製出來四品符籙,那就是四品製符師了,師弟,你就別謙虛了。”
“不是我謙虛,我本來隻能製作三品符籙,今天不知道怎麼就製出來一張四品符了,師兄,我心裏現在還忐忑著呢,要是今後我再也製作不出來四品符籙,那怎麼辦?”劉成一臉苦澀,裝的還真像。
“是這樣啊,師弟,你也不必焦急,既然能製出來一次,你肯定以後也會製出來的。”聽劉成這麼一說,申師兄連忙安慰,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更加溫和。
“師兄,你是幾品的製符師?”
“三品。”申師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冷冷說。
“怎......怎麼?”劉成瞬間尷尬,下麵的話也不知怎麼說,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
申師兄憋了一眼劉成,見劉成好像還真是內疚的樣子,臉色一緩,說:“沒什麼,雁羽峰像我這樣一直還徘徊在三品、四品,數年或者十數年毫無寸進的師兄弟還有很多。”
劉成偏頭看了看申師兄,見申師兄滿臉落寞的樣子,心中不禁也生出些苦澀,再也沒了說話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