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然七公主是還在鎮海。”祁承祥隨意地答道。
咬著筷子,鄭錢腦海裏映出那個穿著異族紅裙的漂亮女子,清純潑辣,如同一塊帶著棱角的水晶般透明可愛。
“好久沒有看到她了。”自從她離開帝都到現在已經有幾個月的時間,這次自己要先回盈江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回來,以後即便是回來了,然七想必是也已經回了東洲,相見的機會渺茫,想到這些,不禁黯然,鄭錢輕聲說道:“下一次再見不知要到什麼時候呢。”
“藏真想見然七公主麼?這有何難,從並州到鎮海並不遠,我們用過膳就走,趕得快些,晚上就到了。”祁承祥接口道。
“這麼快就能到啊?那晚上我就可以然七聊天了!”聽到這話鄭錢興奮起來,兩眼放光地望著祁承祥。轉眼她又蔫了下去:“還是別折騰了。這樣一來大家都要跟著受累。不是還要押運很多輜重麼,絕對不能讓這麼多人為了我這點私心去繞遠路……”
“不用這樣。我們這幾個人過去就好。餘下的人等依舊按照原來的安排行事。我們到了鎮海,可以改水路,到下一個州郡與他們會合便是。又不耽誤什麼。”說罷祁承祥轉身對著身後的祿公公說道:“這就去府衙打個招呼,就說本王臨時有要事需拜會東洲國的然七公主,就不在並州多耽擱了。”
“是。”祿公公恭聲應了,才要離去,祁承祥又吩咐道:“讓所有的車馬繼續休整,按照原來的計劃上路便是,我們到下一個州會和。沿途互通消息,別斷了聯係。”
“這是不是太麻煩了?”看著轉身離去的祿公公,鄭錢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也就是我們這些人多走些路罷了,礙不著旁人。”祁承祥笑道:“藏真快用膳吧,用過膳,我們就上路。”
“好!”鄭錢愉快地應了,才扒拉了幾口飯,就扔了筷子站了起身說道:“王爺慢用,我吃好了,先回去收拾。”
“不用急,不是喜歡這魚麼,怎麼也不多用些?”
“這個可以去鎮海再吃……”鄭錢歡快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嗬嗬。”屋內的祁承祥輕笑一聲,亦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眼中眸光閃動,使人看不透心思。
午膳過後不一刻功夫,幾輛馬車就離開了並州驛館向東駛去。
站在驛館二樓一個房間窗口後麵觀望的祁承佑挑了一下唇角,對著跟在身邊的嬌嬌說道:“找個人扮成那遊商的樣子繼續留在這裏等著和押運輜重的人馬一起上路。讓暗影盯住了那些混進來的人,一有異動,殺!不必稟告。斷不能出半點差錯。”說罷,望著已經走遠了的馬車默念道:錢錢,隻要有我在,必護得你這一路平安。
從並州到鎮海幾個時辰的路程,難得是鄭錢居然一次瞌睡沒有打,一直處於興奮中,與同車的金秀幾個講著然七與她講過的東洲國的風土人情以及民俗趣事,馬車中不時傳來幾個女子嘰嘰喳喳的笑鬧聲,惹得前麵車中的祁承祥放了手中的公文不時的向她們的馬車望來,“藏真確實比過去開朗了不少。性子看著不似過去那般的木訥。看來然七公主對她的影響不小。”
“夫人的性子其實一直如此。以往奴才倒是經常聽著東苑比別的院子熱鬧。”祿公公接口道。
“夫人?”祁承祥望向祿公公。
“是。是她讓奴才這麼稱呼的。”祿公公連忙解釋道。
“夫人?”祁承祥又重複了一遍這個稱呼,低下頭繼續看起公文來:“罷了,暫且如此吧。”
==雲上月明,守候幸福==
當鄭錢風塵仆仆地出現在然七麵前的時候,才過晚膳時分。
為了平時出入方便,此時的然七已是換了一身男裝,沒了那張揚的紅色陪襯,深邃立體的五官愈發顯得帥氣,當她看到走下馬車一身素色衣裙的鄭錢的時候,眼睛先是一亮繼而風一樣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鄭錢,直在地上轉了兩個圈兒之後才放下了她,嘰裏呱啦的說著:“藏真!藏真!真的是你啊,剛才內侍通稟說有故人鄭錢來訪,我還以為是聽錯了呢!”
鄭錢被她轉的一陣頭暈,定了一下身子才作勢沉臉道:“這位公子,您逾矩了!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麼?”
然七被她說的一愣,瞬間就明白她是在說玩笑話了,遂也拉長了麵色,一本正經地一揖到地,搖頭晃腦地說道:“小生昭法然七,不知姐姐芳齡幾何?可否告知小可您的芳名……”才說了一半,抬頭看到跟在鄭錢身後的帶著幃帽的默然,然七又撲了過去:“師父?您也來了?我母親說您辭了官要到大央遊曆,怎麼和藏真遇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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