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離開了紫竹亭,宋琪看著緊閉的屋門,瀲灩的眼眸閃過一絲幽光,將床頭的衣裳練起,身子一轉便出來屋門,屋內飄著淡淡藥味,卻空無一人。
燁城城門,太子領著眾大臣,翹首盼望,漸漸夕陽西斜,西邊晚霞照樣,宋趨心中漸漸不耐,臉色卻漫不經心,眼神暗沉的,一手負在身後,手中拿著折扇,額上冒著細細的汗水,然而看到一旁沒見到的人影,嘴角一彎,臉色的神情不言而喻。
跟在身後的大臣們偷偷的擦著汗,看了眼太子左側的位置,消失的人影讓他們心中略有不安,太子和六皇子都是皇後嫡子,雖然太子是先皇後的留下的,但是現在皇上每況愈下,皇後娘娘如此得寵,皇位之爭定是波瀾不斷,六皇子黨的心中急躁,太子這邊的卻幸災樂禍。
現在朝中最得寵的就是這兩位皇子,不受寵的三皇子,遠在邊境的四皇子,還有年僅五歲的七皇子。此時站錯隊,對他們的將來影響巨大,而此次兩位皇子奉皇命迎接景世子,不僅僅是拉攏這個戰神,更重要的是皇命。
六皇子黨的暗自著急,而此時宋琪忍著身上的傷痛,好不容易進了宮中,卻被告知迎接大隊早已早燁城城門口等待,無奈之下換了朝服,忍著傷痛,臉色蒼白的趕往城門口。
“駕駕——”一匹駿馬急馳而來,來人背上插著一杆錦旗,上麵寫著大大的景字。
“太子殿下,景世子大軍還有一裏便到達燁城門口。”小兵躍馬而下,跪在地上,恭敬的對宋趨說道。
“嗯,本宮知道了,再探。”宋趨點了點頭,手中的折扇扇著風,說道。
“是。”小兵說完,還未歇息,便跳上馬,調轉馬頭便往景王府的軍隊趕去,他抹了抹頭上的細汗,覺得口渴難耐。
宋趨看著漸遠的人影,冷然說道並未回頭,“左相,六皇子怎還未來,景皇叔就要到了,難道還有景皇叔等他不成。”
被點到名的左相上官橋擦了擦額上的細汗,訕笑著,“太子殿下,六皇子殿下許是被什麼事絆住了,下官已派人去尋了。”
上官橋的話音剛落,太子這邊的右相歐陽德便開始不冷不熱的譏諷道,“迎接景世子此等大事都能遲到,怎是一國皇子的行為?更何況還是皇命。”
“就是,就是。”歐陽德話音剛落,太子這邊的便開始一一附和,六皇子黨的臉色一白一紅,卻找不到話來反駁,連他們都不知道六皇子去哪了,皇後娘娘那邊也還沒找到。
“皇兄,小六來遲了,讓皇兄久等了。”眾大臣嘰嘰咋咋的數落這六皇子的不是,他們身後一聲響亮的男聲響起,帶著些許虛弱,但是卻擲地有聲。
宋琪緩慢下馬,慘白的臉色,蒼白的嘴唇說著他的虛弱,六皇子黨的長長的虛了一口氣,而太子這邊的看著那沒有血色的臉也禁了聲,似乎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