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傾作為新郎官,太上皇禦賜的婚約,他也抗旨不尊,直到婚禮結束都沒有出現,這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藍家臉上。
新娘子上了花轎,藍玄淩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府令,略微尖銳的菱角割傷她的掌心,藍玄淩低頭,看著掌心的傷痕,一滴淚落在那傷口上,有些細微的癢和疼。
宋傾棄她於不顧,她早有意料,即便心中明白娶她是被她所逼,她的心中仍然存著一絲希翼。,如今卻心涼了。
上次聽他和藍雪芽的對話,宋傾居然會是前世的宋睿,愛上自己的女兒,是何其的可悲。
但是她心中歡喜,因為這樣,他們隻見就不僅僅隔了她這個鴻溝,而是有一道無法跨越的萬丈懸崖。
即便世人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但是作為作為當事人,道德的譴責和逃避,隻會讓他們的感情越來越糟。
沒想到,宋傾決然離開燁城,追隨藍雪芽了。
她到底有什麼比不上那個女人?他想要的她也一樣能給,她隻是認識宋傾的時間比較遲。
不過,藍雪芽認識他的時間夠長又如何,最後入府的人,是她,攝政王府娶的人是她,而藍雪芽,隻是個沒有人要的廢物。
一個讓人能夠隨意丟棄的廢物,除了讓人同情可憐,她還有什麼資本。
花轎搖搖晃晃的開始走動,喜炮,喜樂隨著花轎出了門,飄蕩在燁城上空,帶著些悲傷的氣息。
攝政王府大門打開,門口掛滿了紅花球,喜炮從攝政王府的門口一直延伸到街口。
宋太妃給了藍玄淩足夠的體麵,卻也擋不住新郎官不在的事實。
花轎出了藍府,攝政王府的下人們拿著籃子,往兩邊的街道上的行人丟銅錢和喜糖,叮叮當當的落在地上,路人哄搶,下人們很懂事,高聲說道,“這些都是攝政王府的王妃娘娘賞給大家的。還不謝謝王妃娘娘。”一時間街上十分的熱鬧。
“謝謝王妃娘娘。”百姓不明其中道理,隻是覺得有錢拿,說一句話,又沒有什麼。
花橋裏的藍玄淩自然能聽到聲音,嘴角一扯,感覺到心中的苦澀,側妃就是側妃,即便所有人都喚她王妃,也改變不了她是側妃的事實。
十裏紅妝又如何,不是鍾意的那人給的,一切都是虛幻。
“來啦來啦,快去燃喜炮。”王府的下人遠遠的看到迎親隊伍回來了,管家連忙讓人去點。
劈裏啪啦的聲音,從街頭一直蔓延到王府門口。
宋太妃獨自一人坐在高台上,擺了許多酒宴,卻沒有一人敢朝她敬酒。
老王爺不出現,攝政王不出現。
這婚宴變得十分的無趣,攝政王沒有出現,也代表了他對這個側妃的一個態度。
在藍府那邊沒有見到宋傾的賓客,出了藍府便沒有往攝政王府這邊來,以至於藍府那邊賓客滿座,而攝政王府這邊,卻沒有幾個人。
有的也是其他朝臣大人家的夫人和小姐。
“新娘子落轎。”花轎落在喜毯上,喜娘拿著結繡球的紅綢塞到藍玄淩手上,然後牽著她邁過火盆,往正廳走去。
正廳有些安靜,眾人看著喜娘牽著新娘子進來,皆是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