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億徊沒醒,是被抬上警車,又被抬進拘留所。掐不醒,打不醒,鼾聲震天,警察也隻能屈服,何況未必是偷兒。
次日清晨,從牢房醒來,就有人來提。馬億徊覺得這次警察上心許多,上次被關的時候,足足排到下午才盤問的。
坐對麵的警察一看就精明,三十五往上的年紀,臉上褶子不少,雙眉都愁光了,還有兩撮濃在一起,很給力。馬億徊看警察,警察也看馬億徊。為了這種案件出動夏洛山,也是警局的頭一回。隻是報警方是張家,一切也很實際。
俗套的基本情況。這次馬億徊沒較真性別,上次足足跟那個講理的警察理論了5分鍾。
“你瞎呀!”
“怎麼說話?”
“你怎麼問話,我怎麼說話?”
“我可是按程序問的,你要是不高興,可以不回答。”
“別跟我扯犢子,你們啊,就是眼瞎心盲,誣賴好人。”
“別淨講沒用的,性別?”
“自己看。”
“我看的到啊,自己說?”
“說你信是吧,那你去抓**犯,逮我幹嘛?”
“先生,請配合我工作。”
“同誌,請你尊重我的證詞。”
“性別?”
……
想到那個固執的警察,馬億徊露了一笑。夏洛山把一切收進眼中。
“根據你所說,加上攝像頭提供的資料跟張小姐手上的傷痕看,我們確實冤枉你了。你沒事,可以回去了。”夏洛山盯著馬億徊說。從接手到推導結論,他沒話1分鍾,因為上次警局裏審馬億徊的是夏蓮珊,他侄女。那時候憤怒的馬億徊把手銬都扯斷了,所以要是想發財,馬億徊有無數種方法,不至於那麼沒品的偷。
“我補習了一下法律知識,被冤枉什麼的沒有賠償。但我家裏的門,還有物品被警察糟蹋一通了,是不是賠償一下。”
“這是當然,你盡管放心。我們警察做事從來是緊扣法律的,這次行動給你帶來的一切損失都會依法賠償。同時,這次執法中如果對你造成什麼影響,你可以提出來,警察局會給你最公正補償。”
“昨晚我睡著了。有人掐過我手臂、手指,有人打我臉,揍我肚子、大腿,我想找那些人打官司,請務必找他們出來。”
“馬先生,你年輕氣盛,受不得一點委屈,我很理解你的那番話。”夏洛山停了一下,“隻是這次報案的人是張濟偉,某些警察想在大富豪麵前表現一二,謀個路子,這不違人心吧。”又停,“警察也是人,七情六欲不少於人。要是你能抬手放過,可能對大家都好。”
“你是說他們敢報複我?”
“最關鍵的是,沒有證據表明你說的話。上次你之所以被冤枉,不就是沒有證據嗎。吃一塹,記一事。不光你,我想他們也是吧。”夏洛山徹底把茶喝完了,“言盡於此,你可以走了。”
有警察進來帶馬億徊離開,剛好是上次女警。麵色不佳,目露凶光,馬億徊直接閉嘴跟著走了。本來還想撩撥一下女警的責任心的,一想到放了炮仗點了火藥,還是算了。
夏蓮珊把馬億徊送到門口,很認真的說道:“很抱歉,對不起,都是警察局的疏忽才錯抓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