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或毀滅,這是個必答之問題:是否應默默的忍受坎苛命運之無情打擊,還是應與深如大海之無涯苦難奮然為敵,並將其克服。此二抉擇,就竟是哪個較崇高?死即睡眠,它不過如此!倘若一眠能了結心靈之苦楚與肉體之百患,那麼,此結局是可盼的!死去,睡去……但在睡眠中可能有夢,啊,這就是個阻礙:當我們擺脫了此垂死之皮囊,在死之長眠中會有何夢來臨?它令我們躊躇,使我們心甘情願的承受長年之災,否則誰肯容忍人間之百般折磨,如暴君之政、驕者之傲、失戀之痛、法章之慢、貪官之侮、或庸民之辱,假如他能簡單的一刃了之?還有誰會肯去做牛做馬,終生疲於操勞,默默的忍受其苦其難,而不遠走高飛,飄於渺茫之境,倘若他不是因恐懼身後之事而使他猶豫不前?此境乃無人知曉之邦,自古無返者。”
月輪在台上,她把頭發束起來,戴一個金色卷發套,動情地演繹哈姆雷特。生存還是死去,終究哪一個更加崇高?是為了自己的信仰忍受著苦難活下去,還是與這個黑暗的現實來一個徹底的決裂,毅然奔向死亡呢?無解。淚水從月輪美麗的眼眶當中無聲地流下來。
台下掌聲一片。
今天是聖瑪利亞女中建校二十周年,月輪放棄了新星電影公司的宣傳活動,來參加學校的校慶表演。她淋漓盡致的表演讓現場的每一個師生為之動容。
麗麗和艾琳自然是不屑參加學校的這種活動的,這話劇既沒有多少達官貴人來捧場,也沒有金錢回報,在她們看來,這十分不劃算,但是她們還是來了,坐在觀眾席上看月輪表演。同行的還有導演助理藍娜和安達。自從三個女孩進入新星公司拍電影之後,藍娜和安達似乎更像她們三個人的助理了,每逢三個女孩有活動,藍娜和安達是必然會到場的,今天也不例外。藍娜似乎更喜歡月輪一些,處處順著月輪的心意,也對她格外照顧;而安達對麗麗更是好的沒法說。三個女孩在一起的時候免不了互相開開玩笑,說著:藍娜和安達可真像媽媽一般無微不至啊!
校慶白天的表演圓滿結束,晚上照例是酒會。校長邀請一大幫權貴到場,致辭中說些“對學校的教學活動多多提建議”之類的話,誰不知道他大包大攬、聽不進任何人的勸告呢?
月輪帶林珊一起來參加酒會,林珊照例和艾琳的媽媽打得火熱。艾琳和麗麗自然不放過任何結識權貴的機會,她們打扮得花枝招展,在舞場中有有求必應、翩翩起舞。月輪不喜歡和不熟悉的男子跳舞,她隻一個人呆在一旁,左看看、右看看。
校長走到月輪麵前,念起了劇中的台詞。
月輪抬頭衝著校長笑了。
“今天的表演實在是太好了,月輪。”校長讚歎道,“學校能夠出你這樣的演藝明星,實在是學校的榮耀。”
“校長,您過獎了。”月輪說道,麵對校長的稱讚,月輪說道。
“這是中肯的評價,哪裏過獎?”校長說道。
“可是,校長,您卻說不讓我從學校畢業之類的。”月輪想起以前的話來。
“哈哈哈……”校長笑了起來:“我這可不是玩笑話哦,如果你真的課業不合格的話,我真的不會頒發給你畢業證書!”校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