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辰在戰神殿中破壞了祭祀大典,又斬殺了三名神殿供奉,消息一經傳出,立刻就在刑城掀起了滔天巨浪。
戰神殿作為刑城人心目中的聖地,尋常人甚至離得稍近些,都感覺到自己身上渾濁氣息會玷汙神殿。
可現在居然有人會在神殿當中行凶,甚至破壞祭祀大典?
這是何等猖狂的舉止?這又是何等冥頑的凶徒?
惡魔、千古罪人都不足以形容刑城人對於言辰的憎惡。
所以當得知今日就是處決言辰的時辰,刑城中人不敢說傾城而出,但至少有九成九的人現在就在家中祈禱詛咒。
祈禱是希望戰神能夠熄掉怒火,早日歸來。而詛咒則是希望言辰身死道消,就此化為孤魂野鬼,永世不入那輪回。
千夫所指、萬眾唾棄甚至還有上百萬的民眾在暗中詛咒。
麵對這般情景,又有誰能保持本色不變抑或橫眉冷對?
瘋狂的人潮蜂擁而來,使那四匹墨鱗駒立刻變得躁動不安起來。
呼哧呼哧
本來就是異種蠻獸,墨鱗駒哪怕早就被人馴服,但骨子裏的野性終究難以磨滅。
所以當第一個人擁擠過來,堪堪碰擦到墨鱗駒身上時。猛然就聽到一聲鼻息咻咻的響動,再接著就是一聲慘叫。
躁動不安的墨鱗駒隻是一口就將那人的整條胳膊都給咬斷,撕扯了下來。
這樣殘暴的性子,和那些蠻荒中的凶獸也沒什麼兩樣了。
而且這墨鱗駒一經見血,兩個嬰兒拳頭那麼大小的眼珠子滾碌碌轉動間瞬間就變得血紅一片。
謔謔謔
一匹墨鱗駒發狂攻擊起人來,跳動間碰撞到其他幾匹墨鱗駒,各自身上的鱗甲摩擦起來發出古怪的聲響。
而這種響動就好像是它們之間的戰鬥號角一般,眼看著人越來越多,越來越擁擠,猛然嘶鳴一聲居然就側蹄狂奔起來。
墨鱗駒周身鱗甲森然,尋常刀劍都難以劃傷,氣力更是巨大無比,一旦狂奔起來就是山石都要撞碎,更別說人了。
眼看墨鱗駒發狂,狂踢亂撞之下瞬間就使得幾十號人斃命當場,那一路尋釁的牛文這個時候卻突然朝同伴使了個顏色。
“這殺神脾性果然暴戾。路上隨意挑釁一下,立刻就要暴起傷人。”
牛文身邊聚攏著不下五六號武者打扮的壯漢,此時就聽他小聲吩咐著什麼。
“嘿,不管怎麼暴戾,到時候還不是要被小爺玩的團團轉?
你們幾個注意了,稍後放手殺戮的同時,一定要記得打開鐵籠而且一定要保證這小子能夠闖出去。
當然還有一點,等他逃出後,不管用什麼方法,哪怕就是用你們幾個的命去堵,也要將他堵進刑城。”
牛文的話令旁邊幾位神色一變,其中便有一位麵頰上拖著長長刀疤的漢子,悶聲問道:“牛哥,之前你不是一定要殺死這小子嗎?怎麼這個時候卻……”
“你懂什麼?這是上麵的吩咐,你隻管做好自己的事就好,哪來這麼多廢話?”
牛文一聽刀疤漢的問題立刻就沉聲喝罵起來:“記住,等我離開後立刻就開始動手,萬萬不能令言辰進入神殿之中。”
說完這句話,牛文頓時撒手離去,竟是再也不去管那發狂的幾匹墨鱗駒。
“嘿,一名神殿叛徒可比死人價值要高的多,何況此人還會殺掉成百上千的百姓民眾。
到時候一旦讓這言辰進入刑城,那可就熱鬧了。”
牛文雖然是依仗無數丹藥才堆出了如今的實力,比起言辰這樣的狠人、殺神來說,就有如雲泥之別。可不管怎麼說,也是四階劍氣出體的武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