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維狼狽地回到了南山,急急忙忙找到他老爹利蕭訴苦,沒想到卻氣得他老爹把他一個耳光打翻在地。
“人死了,地方丟了,你還有臉回來?”利蕭恨鐵不成鋼。
利維哭哭囔囔,支支吾吾道:“沒辦法呀,我當時又不在那裏。”
利蕭聽了更是火大。
他早就聽說,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從來不肯好好待在小東山,到處鬼混。沒想到這時候倒把這個事情拉出來推卸責任了。
“朽木不可雕也!氣死我咧!你給我滾回房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利蕭怒衝衝道。
幾個下人忙來把利維扶走了。
等到利維退下,利蕭左想右想不是辦法,便召集了南山的中高層前來商量對策。
人來得挺快。
見人來齊,利蕭把事情一說,大家就開始七嘴八舌地爭論起來。
有的說:“以血換血,以牙還牙。”
有的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有的說:“清風勢大,不如和解。”
有的說:“聯絡花梗,共同破敵。”
……
利蕭聽著大家的見解,心中不停謀劃著,等大家盡舒胸臆,他主意早已打定,便道:“我們南山一堂,蒙花梗老寨主垂愛,得占此地安生,更多得了不少飛地來開墾,可以說一直以來,左右逢源,順風順水。今天這事,單憑我們南山一堂之力,確實難以解決。據報,清風觀派駐了二十多人的團練駐守小東山。我們南山堂呢,總共能用的武力不過區區四五十人。他們據險而守,易守難攻。我們貿然前去,不僅不能幫兄弟報仇,反而可能被一舉擊破也有可能。為今之計,隻有去征求花梗現寨主,也就是我外甥龍秋的幫忙,讓他們助我們一臂之力了。你們覺得龍秋會幫我這個舅舅嗎?”
堂下一時沉默。
很快,有人回答:“龍秋這個人,做事風格和他父親一點也不同。他父親是一個大大咧咧的人。而他卻做事卻是一概求穩,保守得很。不知道在這件事情能不能爭取得他的支持啊。”
利蕭道:“事在人為嘛。這個龍秋,名義上是我外甥,說起來也並不小我多少歲。我們從小一塊長起來的,也算是發小了,親情友情俱在,他不能不賣我這個麵子。這個事情嘛就這樣說定了!”
既然利蕭已經決定,大家也不好再說什麼。
利蕭當即宣布散會。
會後,利蕭親自寫了一封信,派一個下人送回花梗寨去了。
沒想到,遲遲沒有回音。
兩天過去了,利蕭再也坐不住了,他決定自己親自走一趟。
利蕭叫上兒子利維,備了點薄禮,帶上三兩個下人、兵丁,這便動身上路。
南山寨離花梗寨並不遠,不過十幾裏之遙,利家父子用了不到兩個時辰就到達了目的地。
花梗寨說是本地老牌地頭蛇,實際上也沒有多有錢。
這裏並沒有什麼雕梁畫棟的亭台樓閣。這裏的人住的也無非就是那種鄉間常見的泥坯房子。
包括花梗寨的寨主龍秋一家。
非要說龍秋家和普通花梗寨人家有什麼區別,那大概就是,他們家的泥坯房麵積大些、數量多些,而已了。
畢竟花梗寨聞名於蟠龍山區的,並不是它的賺錢手段,而是武力。
花梗寨,這樣一個其貌不揚的中等村寨,實際上是一個習武之風濃厚的所在。
這裏的居民忍耐力超級強大,凝聚力也相當給力,經常會出一些勇武非凡、義薄雲天的人物。
而這些人物大多會緊緊圍繞著花梗寨的核心——龍家,護衛著花梗寨附近地域的穩定。
武力強大,使他們看上去相當不好惹。
忍耐力強大,使他們幾乎又是一種和平友好的象征。
在這兩者的感召下,多年之前開始,花梗寨已經吸引了相當多小村小寨的投靠,成為了這片區域名副其實的共主。
經營花梗寨的龍家,自然也就成了令人尊敬的象征。
花梗龍家現在的主事人,是前任寨主龍浩深之子龍秋。
龍秋打小並沒有被過多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