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的韻律,美妙和諧,藝術生的組合十分成功。米斯特拉爾描繪的泉源並非心理學,而是自然,這人對待他自己純潔得像自然的孩子,讓其他的詩人傾聽人類靈魂的深處吧,米洛依是朵半開的玫瑰,在朝陽的紅光下,永遠閃亮。這是一個獨創精神的偶然作品,而不是純然辛勤工作的果實。這首詩從首次出現以來,便受到熱烈的歡迎,拉馬丁雖精疲力竭於個人的照料,但總是受到美妙詩作的刺激,他寫道:“一位偉大的詩人誕生了”他把米斯特拉爾的詩和愛琴海島上詩人的作品相提並論,對於漂浮的狄洛斯島而言,必然曾經離開它的群體,靜靜地加入馥鬱的普萬斯海岸。《米洛依》出版七年之後,米斯特拉爾出版了兩部同等分量的作品,《日曆》(calendalu1876年),這本詩集的情節被形容得過於幻想和不真實,但是它絕不遜色於《米洛依》中對於描述的魅力,有誰會懷疑人在曆經磨練後而變得崇高的那種偉大理想,當米洛依歡慶農民的生活時,《日曆》乃呈現了一幅大海和叢林的動人圖畫,就像那水麵閃亮的一些動人景象,反映出漁人的生活情景。
米斯特拉爾不僅是位敘事詩人,還是一位偉大的抒情詩人。他的詩集《黃金島》(lisisclodor,1876年),包含了一些不朽的美妙詩章,它讓人回想起阿科勒之鼓、垂死的割草工人,以及對吟遊詩人時代的記憶似乎喚起落日餘暉的盧曼尼的城堡等情節,另外還有應該在傍晚微光下吟誦的美麗神秘詩篇。
米斯特拉爾在其他抒情詩中,熱烈地堅持新普萬斯語獨立存在的權利,並且極力予以維護,《涅托》(nerto,1884年)是首像短篇故事的詩,提供了許多美麗的篇幅讓讀者欣賞。但是敘事詩《隆河之歌》貝更為深刻,由一位67歲的詩人寫來,仍然充滿了生命力。於此描寫到隆河所流經的許多景色,顯得清新動人。那位高傲又熱誠的阿波羅船長,他以為一個人必須是水手才會知道如何祈禱,這是多麼崇高的典型呀!其他令人可喜的情節,還有船長的女兒安格拉,她的幻想已加入了古老的傳說,有一天晚上,她幻想她發現了河神陸達,在月光搖曳的隆河水波中,她深受感動,這些詩行乍看起來似乎奔流而閃耀在月光之下。
工delos,愛琴海島嶼之一。以反抗各種蔑視和汙辱的襲擊簡言之,米斯特拉爾的作品猶如一座高大不朽的紀念碑,用以榮耀他所鍾愛的普萬斯。
今年對他而言,是值得慶賀的一年,因為50年前在聖埃斯德爾節,米斯特拉爾和六位文學界的友人建立了“普萬斯詩人協會”他們旨在淨化並確立普萬斯語言,此種語言從聖雷米到亞耳都被使用,並沒有什麼顯著的不同;所有隆河穀地,從奧蘭奇到馬地格,都將它當作一種新的文學語言,就像早期的佛羅倫斯方言被拿來當做意大利語的基礎一樣。如同專家賈斯東·巴利斯(gastonparis)和高斯威茲(koschwitz)所說,這種運動一點也不違反時代潮流,它不在尋求老普萬斯的複蘇,而是在人們所通用的方言基礎上,企圖建立一個為眾人所了解的國家。普萬斯詩人的這種努力,並未因為成功而遲緩下來,在他偉大的《新普萬斯字典》(tresordoufelibrige,1879年一1886年)中,他化費了20多個年頭的歲月,不僅記錄下普萬斯方言的寶藏,並且為奧克語建立起不朽的紀念碑。
不用說,像米斯特拉爾這樣的人早已得到了各種榮譽,法蘭西學院曾頒給他四次獎;法國學會也曾頒發雷諾獎金一萬法郎給他的字典;哈勒和波尼大學授予他榮譽博士學位;他的一些作品被譯成多種文字,《米洛依》還由古諾(gouned)改編成音樂,而《日曆》則由馬赫夏(marechal)改編。米斯特拉爾曾贈“普萬斯詩人協會”如此的筒言:
“lousouleumefaicant”(太陽使我歌唱)事實上,他的詩把普萬斯的陽光灑播在許多國家,甚至在北方的國度中,給許多心靈帶來了歡樂。
理想主義是阿弗列德·諾貝爾對於獲獎作家的期求,能有像米斯特拉爾那樣的作品,以傑出的藝術理想主義,彙集健康繁花於一身,為了複興和發展故鄉的精神遺產、它的語言、它的文學,而窮心皓首,終生奉獻而無悔。這樣的詩人,世上並不多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