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了。”易烊千璽帶著些哀求和無奈,眼睛盯著葉久,不似方才的輕鬆和隨意,眼眶紅紅的,好像快哭了。
易烊千璽單手拿著那捧玫瑰,把葉久推到牆壁那塊,另一隻手支著牆。易烊千璽漫不經心的蹭了蹭葉久的臉,支著牆壁的那隻手倏地摟住葉久纖細的腰肢,頭發毛茸茸的觸摸起來像輕鬆熊軟絨絨的毛。他的頭埋在葉久的脖頸,腦袋又蹭了蹭葉久的脖頸,時不時發出悶悶的鼻息,這足以讓葉久紅透耳根。
這個時候葉久多年寫作經驗所積累的巨大詞彙量,葉久隻能想到一個詞:耳鬢廝磨。
易烊千璽的臉埋在葉久的肩膀裏,葉久都能聽見易烊千璽小聲的抽泣。
“葉久,我好想你啊。”
易烊千璽的每一聲抽泣都在撩動葉久的心弦,這幾年在無止境的靜中堆積的埋怨與惆悵仿佛一瞬間化為烏有。但葉久不知道做些什麼,細瘦的手想要去給予點安慰卻還是躑躅不前。
“易烊千璽,你放開。”葉久掙紮起來。
起初易烊千璽麵對葉久的反抗無動於衷,隻是自顧自的抱著,等到真的鉗製住葉久的雙手讓她動彈不得的時候易烊千璽卻主動鬆了手。
葉久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易烊千璽看著葉久,昏暗的燈光在他的臉龐上搖曳著,燈光照到他紅腫的眼睛的時候易烊千璽還是忍不住背過身去,偷偷抹了把眼淚。
當他轉回身來的時候易烊千璽還是淡淡的笑著,眼角那一處不仔細看也是看不出微微泛紅的。
“別這樣易烊千璽。”
“除非你原諒我。”
_
空氣中氤氳著涼涼的霧氣,到達雜誌社的時候葉久的眼睫毛上被奶色霧氣點綴上了幾點小顆粒。
“喲葉久你來了,猜猜今天有什麼好事!”迎麵而來的是一個燙著波波頭的女人,身份證上的名字叫隋糖,人稱八婆隋,和葉久一樣是個寫故事生活的,除此之外八卦也是維係隋糖生活的極大動力。嘴裏仿佛滿滿的都是八卦眼神裏也藏滿曖昧。
“怎…怎麼了,boss要發獎金?還是大吃一頓?”葉久涔涔的陪著笑,一臉不明所以。
“什麼有的沒有,好你個葉久啊!看你平時老老實實一副與世隔絕的樣子,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居然瞞著我藏了個大帥哥!”隋糖努了努嘴一臉羨慕的樣子,說話也酸溜溜的。
“什…什麼?”
隋糖又格外曖昧的瞅了葉久一眼,然後靠近了她,輕輕地用手拍了拍葉久的肩膀,往某個方向指去。一邊這樣還一邊附在葉久的耳邊,用那種花癡的語氣近乎尖叫但還不得不抑製住自己情緒的說:“極品啊啊啊啊啊啊!”
葉久順著隋糖的視線望過去。他端坐在沙發上,修長白皙的手正接過葉久那個編輯滿臉癡笑遞過來的美式咖啡,掛著淺淺的梨渦輕聲說著謝謝謝謝。
我的天哪。
似乎是注意到葉久的視線,易烊千璽回過頭來,衝她笑了笑。微微往葉久那兒舉起手中的咖啡,示意讓她過來。葉久愣住了,不管隋糖怎麼搖她。
這一刹那光景,葉久選擇了聰明而沒有新意的逃跑。
“隋糖,幫我請個假!”
_________
橋。
不知道是不是跑得太快還是別的原因導致心跳劇烈加速,葉久撫著胸口嘴巴吸著氣,臉頰滋生出一種桃紅,靠在橋邊上眼神渙散的看著湖邊不疾不徐的湖水。
心裏莫名產生一種後悔的心愫,易烊千璽,隻有葉久自己知道,她想他。自己為什麼這麼狼狽的逃跑了呢。
忽而後背被人用手環住腰肢,葉久倏地抽了一下,眼睛沒有瞟後麵,而是帶著幾分篤定地說:“易,易烊千璽。”
他悶哼了一聲算是回答。期間鼻子裏噴出的熱氣又讓葉久一陣痙攣。明明還是喜歡他啊。
葉久猶豫再三。
“我想你好久了。”
“我想你好久了。”
____end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