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被打得通紅的手,陳希剛要發怒,卻在看到來人的那一刻禁了聲。
“君,君少。”氣焰瞬間息下去。
“滾。”
“是!是!我滾。”說完,便消失地無蹤,活似身後有惡狗。
秋年麵色冰冷,可左手扶著搖搖欲墜的額頭的動作已經出賣了他醉了的事實。
君子修在他麵前坐下,叫了一杯酒。
秋年兀得乜了他一眼。
眼波迷渺,水光蕩漾,一眼萬年。
君子修皺了皺眉,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來了。心髒劇烈跳動,呼吸速率加快,血液倒流上腦,胸悶氣喘,甚至有些口渴。
君子修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秋年閉上了眼,一抹笑銜在嘴邊,放下了酒杯。
周圍覬覦的目光越來越多,愈來愈強烈。君子修一把抱起秋年,走了出去。
“哎,這位少爺,別走啊,您還沒給錢呢!”
旁邊一酒保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那是君少,數一數二的權少,這次肯定是走太快忘了付錢,記他賬上就行,他從沒賴過帳。”
新來的酒保好奇地問道:“什麼!他就是老板所說的君少啊!那他剛剛帶走的那人是?”
酒保搖了搖頭,表明自己並不知情。
旁邊的人又在交頭接耳。
“唉,君少以前也常來黑爵,可從沒見過他帶人回去過,還是個男人!不是說他有潔癖嗎?莫非這傳聞是假的?”
“不是,潔癖事真。大量事實表明,君少確實有潔癖,沒看見他手上還帶著白絲套嗎?不過君少是否和人有過一腿這事我就不知道了,畢竟閨房之事,嘿嘿……”
“哇――君少!把他放下!把我帶回家――!!!”
(哪來的花癡,給我拖出去。)
…………
秋年被甩在床上後就一動不動,安靜的就跟沒醉似的。
君子修脫了自己的白絲手套,摸上秋年的臉。
絲綢般的柔滑。
君子修努力地感受內心,發現心髒的頻率加快。拿開手,在秋年的身側躺了下來。
抬起右手端詳了一番。
竟是沒有惡心的感覺。可在這之前,他與別人接觸還是有作嘔的感覺,難道隻他一人特例存在?
扭頭看了看秋年,他已經睡著了,安詳而又寧靜,完全與之前的魅惑挨不著邊。
一夜無夢。
秋年醒來時頭特別疼,支起上身靠在床頭,揉了揉眉心。
麵前突然多處一杯水,秋年抬頭。
“你昨晚喝多了。”君子修道。
秋年在看到來人的時候麵色煞白了一瞬,不過一息間又恢複了正常。
接過水杯,小口地抿了一下。
房門被敲響。
“boss,人帶來了。”助理的聲音響起。
君子修打開房門,示意秋年跟上。
原來這個房間隻是君子修辦公室的一個休息室,難怪裏麵隻有一張床,一套桌凳。
秋年暗中打量,麵上卻不顯,看起來十分平靜。
“boss,您這是?”助理看了看秋年,問。
君子修並未作答,冷聲道:“說。”
助理對老板的態度已經見怪不怪了,於是把身旁的人推前,說道:“這人就是李鬆遠。”瞥了眼秋年,隱晦道:“是否按計劃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