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良兄,你是了解我的秉性的,我隻想安靜的讀書做學問,不想參與這些事情。”林南山思考一番,有些無奈的說道。
放下手中的酒杯,趙留語氣森然道“林南山,你想置身事外這不好吧,我給你說了這麼多,你一句不想參與就結束了?覆巢之下,豈有完卵,你怎麼可能獨善其身?知道了複社的秘密,你就是複社的人。”
“豈有此理,趙留良,沒想到你居然威逼利誘,把我往火坑裏推,你非的毀了我嗎!?妄我們相識多年,此後你我恩斷義絕,再無瓜葛,告辭。”聽到趙留良居然和複社這樣的組織有染,林南山心生怯意,打起了退堂鼓,於是語氣憤然,起身準備離開此處。
“你們兩個,誰都別想走。”冷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個從屏風後走出,目光從趙留良和林南山身上掃過,毫無感情的說道。
看見此人,趙留良大驚,猛的站起,“你都聽到了?你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
“沒想到今天隻是隨便出來喝口酒,居然碰到兩個逆黨,複社?有意思,秣陵城還有這樣的逆黨組織,看來的好好查一查了。”來人略帶玩味的說道,開始緩緩向兩人逼近。
聽到這番話,林南山瞬間感到手腳發涼,聲音頓時顫抖起來,“你…你是輯事司的人?”
“不然呢?”
聽到輯事司三字,暗中觀察的的林修遠心裏一動,輯事司是朝廷內衛,專管刑獄謀逆之事,權利極大,蕭太後臨朝後更是給予信任,捕瘋捉影,大興詔獄,先鍘後奏,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見到此人是輯事司的人,林南山跪地不起,連道“大人,你明查秋毫啊,我是冤枉的,方才此人一直強拉我入夥,我沒有答應啊,大人!”
“這我可說了不算,等進了詔獄你再慢慢講。”冷漠的聲音讓林南山如墜冰窖。
“你們這些朝廷的走狗,來啊,我要殺了你。”知道此人是輯事司的人,趙留良把出佩劍,狀若瘋魔,拚死一搏,落入輯事司的手裏沒有生還的可能,他不想進詔獄,進了詔獄裏麵可是身不如死。
趙留良拿著長劍向此人劈砍過去,毫無章法,周圍食客看到這幅場景,頓時四散逃離,林南山乘機爬起,逃離望月樓,正好朝林修遠的方向逃來。
將趙留良擊倒後,輯事司的人朝林修遠的方向一眼,林修遠不再遲疑,將倉皇逃過的林南山一腳踹倒,用的正是江湖上常見的彈腿,取出隨身攜帶的獸筋將此人牢牢捆住。
輯事府的人緩緩走來,上下打量起林修遠,說道“不錯。”
“謝大人誇讚。”林修遠低頭拱手道。
“你叫什麼名字?”
“草民林修遠,不知大人怎麼稱呼?”
“我姓周。”
“見過周大人。”
“你離這兩個逆黨不是很遠,他們的話你都聽到了?”周大人淡淡問道。
“聽到一點,都是一些無君無父,犯上作亂的謀逆之言。”林修遠飛快的答道。
“哦,說說你的來曆。”
“草民是幽州人氏,家在寧遠城旁的風陵村,自幼上山打獵維持生計,有時也跟隨商隊跑買賣,這次來秣陵城販賣點皮毛。”
“難怪你說的是幽州口音。”
“功夫不錯嘛,剛才那一腿幹淨利索。”周大人隨口誇讚道。
“都是一些三腳貓的功夫,入不得大人法眼。”
來回走動兩步,周大人看著林修遠,意味深長的說道“幽州寧澤平原上,九月的海蘭朵花,開的可真是鮮豔啊,你見過嗎?”
聽到這句話,林修遠小小翼翼說道“周大人,你可能記錯了,這海蘭朵花在每年的十二月才綻開,況且海蘭朵花隻生在幽州的天池山上,平原上並沒有生長。”
“哈哈哈,可能是我記錯了。”周大人笑道,“這樣的美景,你看過不少把?”
“這天池山大部分位於北遼境內,草民隻有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去上麵打獵,這海蘭朵花僥幸見過幾次。”
“有沒有想過為朝廷效力?”周大人話鋒一轉,突然問道。
“草民才疏學淺,怕是力有不逮啊。”
“林修遠你謙虛了,此時朝廷百廢待興,正需要你這樣的有誌之士。”拍了怕林修遠的肩膀,周大人說道“潯陽縣正好缺少一名捕快,我寫信推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