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當然下不來,正從地鼠嘴裏套周天的閑話呢,堵著地鼠不讓地鼠走:“他半夜說不說夢話?”

“我怎麼知道,我們不住在一起。”地鼠滿臉無奈,他已經被問一刻鍾了。

“但你總能聽周公子談起誰吧?是蘇水渠多一些還是牧非煙?”

地鼠頭疼的想推開小童,寧願去對著牧非煙吃飯也不跟小童說話:“我今天才知道有他們兩位的存在,你饒了我吧。”

“啊?這樣呀!”也就是說焰宙天誰也不喜歡:“不可能呀?傳聞周公子更偏愛蘇大人一些,你確定沒有聽周公子提過。”

樓下的周天同情的看眼子車世:“嘖嘖,他說不完了,不行你就自己吃吧。”

“你少出點事他就說完了。”

顯然樓上的對話,下麵的兩人聽的一清二楚。

“得!好心沒好報。小二!再來杯無毒的茶!還要是剛才小童泡的那種!”

子車世先一步道:“不用了,我飽了。”

周天聞言突然壞心的湊過去問:“喝飽啦?想不想去廁所?”

子車世含笑的指指周天麵前堆成小山的菜:“你趕緊吃吧。”

“憋著不好。”

“非煙,你家主子想你喂他,還不把菜都倒他嘴裏,沒看等不及了嗎?”

牧非煙被突然提到有些無法回神,詫異的看眼太子,見太子並無此意,又低下頭繼續為太子布菜。

周天得意的道:“沒用,他變聰明了,你家小童呢?不會真要話不要命。”

子車世麵上依然笑著,心裏卻早已把小童估量個遍,已經揣摩著是不是該換個侍從。

天已經完全黑了,陰沉的月亮昏暗的掛在天上,宴席在不錯的氣氛裏散去,小童不情不願的從樓上下來,見主子已經站在門外,趕緊去給主子備車。

徐老走的時候再三囑咐周天別忘了將靈渠的鬥門圖稿給他一份,蒼老的容顏談到他的終身所學始終散發著圓潤的光彩。

子車世上了車,突然掀起窗簾溫和的道:“明天我跟你去景行山。”

不等周天回答,地鼠立即熱情萬分的點頭哈腰:“歡迎之至,子車先生能來景行山,是我們景行山的榮幸,我們大當家的一定十分歡迎。”

周天提醒道:“你傻了吧,別忘了他家是專業山頭土匪。”

地鼠把周天推一邊,誠懇的看向子車世,恨不得把他當功名牌膜拜:“我等一定在這裏恭候子車先生一起出發。”

子車世滿意的點頭:“多謝趙兄,明日再會。”

“明日再會,明日再會,子車先生慢行……慢行……再會!再會!”

周天把他手拍下來:“行了,行了,都走遠了,早知道你崇拜子車世不讓你來了。”

地鼠憧憬的解釋:“他是子車世,你知道寄夏山莊嗎?你知道祈欠大會嗎?你知道南方泰鬥和第一文聖嗎?全是子車先生小時候的稱號,他是子車家族這一代的少主,才學、所聞都是聖人之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