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戶凝嬌乍不進,出帷含態笑相迎。
妖姬臉似花含露,玉樹流光照後庭。
花開花落不長久,落紅滿地歸寂中——中——”
子車世撲哧發笑,險些把嘴裏的茶噴出來:“嗬嗬,你可以再壓低點,不看你以為女子在吟唱,很華麗旖旎的曲風,跟亡國有什麼關係?”子車世恍然:“花開無長久。”
周天重新選了一座書架找:“這還不是最慘的,問題是人家這位皇帝大敵酣睡時,還說閑情唱呢?”
子車世無不諷刺的道:“相得益彰,你剛才不還抱著‘美女’膝間嬉戲。”
周天無奈:“子車——那是意外。”何況他坐的不疼,最後一句周天沒說:“你說我對上月國有多少勝算?”周天登上龍椅在書架上亂翻。
子車世喝著茶,腦海裏還是周天剛才的曲子,逶迤婉轉嘀喃如訴情之聲:“以你現在的實力嗎?如果加上歐陽逆羽,將會是一場消耗戰,可你有那麼多糧食供你上戰場嗎?”子車世揉揉眉心,神色有些趕路的疲憊。
周天瞥他一眼:“別總往人痛楚戳,怎麼,昨晚縱欲過度?”
“不及你春風得意。”
“但也就是說有一站的實力是不是?”
“對,你現在能用的有一萬人,裝備都是百裏挑一,另外有子車頁雪為你在攻城上添彩,歐陽逆羽領兵;孫清沐、莫憑在左方雙路指揮,大將又多一個黑胡,地鼠也可以小範圍包抄,靈活性會很好,至少能打月國措手不及,所以有一戰的實力,但也不易持久。”
連歐陽逆羽也加上,也對:“他每年都對戰月國,想必經驗豐富。”
子車世放下茶杯,看著他艱難的抽出積壓的折子,遙想他剛才唱曲的清醒,如果想,如果她是位女子,如今在彈琴賦詩,也別有一番情趣:“你打算怎麼做,月國現任君王正值鼎盛,他若想動焰國就如探囊取物,恐怕你這太子快做到頭了。”
“再詛咒我把你丟出去。”周天把月國的詔書扔給子車世:“讀一下,他們想幹嘛?”
子車世不信他不識字,但還是接過來看了一遍,才道:“開篇是國運之言,他們此次出使焰國人數一萬七千人,想與焰國探討交流,在各方領域與焰國論法,如果焰國不敵,除了要割讓邊境三城的前提下讓他們再選六座城池,如果輸了,他們則賠黃金萬萬兩,一刻不停留。”
“靠!擺明訛詐,一萬七千人,他TM幹脆帶著衝鋒隊得了!把我國都端了省得睡不安穩!”
子車世不認同看他一眼:“這裏是皇宮!說話注意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