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自己劃的。”周天快一步撈住他,看著比目測瘦了一圈的身體,半臂可環的腰身,周天二話不說的半抱住他:“跟我走。”

陸公公快速拿了新的披風給太子披上:“小心著涼。”

“這……微臣還在位上。”蘇水渠不知如何是好,他在辦公中,怎麼能說離開便離開:“殿下,微臣忙完……”

周天直接對陸公公道:“吩咐下去讓滕修接手。”繼而回頭看向蘇水渠:“可以閉嘴了嗎。”

蘇水渠覺的非常不自在,尤其是被太子半抱著,但太子還正好卡住他的腰上的傷口,疼的他話的也說不清楚。

陸公公低著頭應下,對太子近期的審美觀早已不抱希望,心想,有人要因禍得福嘍。反正在他眼裏,能跟了太子就是莫大的福氣。

周天直接把蘇水渠托上車。

蘇水渠疼的汗流浹背,落在厚厚的蒲團上也造成了二次傷害:“太子……”

周天吩咐馬車前行,擔憂了看向瘦弱的蘇水渠,近距離看他,發現他更蒼白消瘦,完全不見剛來時的剛毅,周天頓時窩火,首次想把一些人碎屍萬段:“你怎麼樣?哪裏受傷了?怎麼不求救,有我在,盛都誰敢傷了你。”

蘇水渠聞言,心裏已經覺的值了,太子日理萬機,怎能為這些小事費心,何況他這不沒事嗎:“讓太子記掛是微臣……”

周天趕緊打斷他:“行了,以前在河繼縣你也沒這麼多規矩,盛都呆久了倒是學會了他們的迂腐,我看看你的傷勢……”

蘇水渠本能的後退,卻更一部加重了傷勢,頓時額頭布滿冷汗:“太子折煞微臣了,微……微臣沒事……”

周天見他竟然敢躲,心裏頓時有些不快:“以前又不是沒給你上過藥,非要本宮把你發配回河繼,你才能膽子大點,別動,我就是看看你傷了哪裏,上次的傷太醫說還沒好利落。”說著周天上前一步,在蘇水渠尷尬滴血的臉色中慢慢解蘇水渠的衣服。

周天這才發現蘇水渠穿的衣服不少,隻是瘦的也不像話,周天剝開他上衣的遮掩,上半身的繃帶涔著血跡觸目驚心,一縷縷的鞭痕相對他腰上的傷都是好的,十八般酷刑仿若都在他身上用過,很多傷口潰膿發炎,明顯沒有受到即使治療。

周天臉色鐵青的鬆開手,看著不堪入目的傷口再看看企圖安撫她的蘇水渠,周天心裏更加不是滋味。

車上很暖和,但蘇水渠還是急忙想拉上衣服:“太子,微臣沒事,不過是一些小傷,養幾天就好了,太子不必掛心,現今焰國剛穩,太子不應為了這點小事,使臣心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