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惑說的算含蓄了,說白了,就是百姓怕太子哪一天就發瘋了,根本不願連續‘出售’糧食,可這對不征稅的國家儲備而言卻是致命傷。
宋岩尰也出來說話了:“外物都是虛的,即便交易市集有所好轉,但根本傷還在,若想形成良性循環,恐怕也要五年之久。”
“五年?!”
宋岩尰、尹惑急忙低頭,五年算保守估計。‘來生教’的事卻不敢提,說出來就真是他們不作為了,他們自己弄死來生教,也不能讓太子知道有人在他們眼皮底下做大了,否則他們的位置真要換人來做:“微臣該死。”
“好了!你們死不了!”死的是她!她不是不知道焰國興起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隻是嫌棄年經太長:“現在國庫儲備如何?”有夏儲的‘底蘊’應該不至於太糟糕。
宋岩尰擦擦汗,就怕太子問這個問題,他還偏偏問了:“回,回殿下……據辛大人呈言,不……不足冬季發官糧之用……”
“什麼!”
宋岩尰、尹惑把頭垂的更低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太子走後,三地災情,依照太子臨走頒布的旨意,他們必須給予足夠的補給,再加上修繕河道和農田水利發放出去的國儲,實在沒剩多少。
何況兵部也要吃飯,黑胡一要就是幾個糧倉,那點儲備哪夠發,最後他還貼了自家的所得,實在沒辦法了。
周天就不喜歡他們一副‘沒辦法你看著辦’的樣子,再不然就是把自己的腰包掏盡了拿來應急,他們是官員!要解決的是國事!不是拆東牆補西牆,人家漠國皇帝隻是簽簽字的清閑差事,齊國鷹國人家的主子天天在外麵欺男霸女都不會亡國,怎麼到了她這裏就要事事親為!
本來就心情不好的周天,回來後因為這麼多爛事,心情更遭了:“你們說怎麼辦!”
宋岩尰想了想,大義淩然道:“微臣可以不要餉銀!”
周天聞言氣的沒把茶杯扔他臉上,你發過餉銀嗎!焰國給你發過嗎!你在這裏裝委屈!
宋岩尰感覺出自己說錯話了,顫顫巍巍的跪著,不敢再言!
“我問你怎麼解決根本問題!”
宋岩尰嚇的小心肝一顫,張嘴就來:“征稅!”
周天氣的吼道:“本宮說過的話是狗屎嗎!”氣死她了!
陸公公趕緊上前幫太子順順氣,修養、修養,不能總說‘狗屎’‘狗屎’的。
尹惑、宋岩尰沒人敢吭聲了,宋岩尰心知說錯了話,頭垂的低低的半個字也沒敢吭。
周天努力穩定好自己的脾氣,在沒被氣死前趕緊揮揮手:“出去,出去。”
宋岩尰、尹惑聞言急忙跑了,此刻不走更待何時。
尹惑出了門,忍不住擦擦額頭的汗,再看看好像剛入廁回來的辛成,頓時覺的他被罵的莫名其妙,國子監和禮部合監的科考辦的沒有一絲疏漏,為什麼罵他?
宋岩尰無辜的看著他:“老弟,沒辦法的事,我也沒料到你會跟我一起進去不是。”
辛成更了,他猜到他們進去沒好事,趕緊溜了,就是怕太子傳他,現在好了,終於逃過一劫。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