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義突然探出頭,一隻胳膊驟然搭在暖亭之外,陰陽怪氣的開口:“瞧瞧,咱們的大忙人回來了。”
孫清沐驚了一步險些沒被嚇著,半夜三更他在這裏召鬼嗎:“蘇義,天色不早了。”
“說教啊。”蘇義清醒的很,幾杯薄酒尚不能讓他失態:“就你辛苦,來喝一杯!”
孫清沐不想跟他多接觸,本意不同多說無益:“我還有事,你自己喝。”說著就要離開。
蘇義嘖嘖的歎息道:“果然是大義淩然的孫大人,這時候還平靜無波,前院都快改姓了,你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說著為孫清沐斟了杯酒,拿起來遞到他的方向:“來吧,賞個臉。”
孫清沐麵色依舊:“我真的有事。”
蘇義收回手放下酒杯:“照你這麼說我們都沒事了。”
“不敢。”
辛一忍避開蘇義的身體悄悄的跟孫清沐打著招呼,順便揚揚手裏的書謝謝他對自己的幫助。
孫清沐微微對他點頭,表示自己看到了。
晗衍見狀瞬間抽走辛一忍的書瞬間敲他腦袋上,傻啊!沒看到大哥正寒磣姓孫的!
辛一忍急忙奪回來,可憐巴巴的抱著不讓人碰。蘇義為什麼不能跟孫大人和平相處,孫大人人很好。
蘇義轉著酒杯,碧綠的色澤趁著雪色更加可人:“你有什麼不敢的,如今焰國江山一半在你手上你想怎麼樣還不就怎麼樣?我說眾臣試圖給段敬宸請命的折子怎麼沒到太子眼下,都被你攔了吧。”
孫清沐看著他,不否認也不承認,段敬宸的事是太子親自下令,太子自然會選取合適的時候放了,至於那些折子太子看與不看關係不大,他隻負責整理太子必看的內容,段敬宸並不在此之列。
“還有,還有,參你位高權重的也不少吧,怎麼本官也一個沒看見。”
孫清沐目光平和的看著蘇義,對此人深的太子喜歡至今捉摸不透:“參你假公濟私的也不少,太子一樣沒有看見。”
“你威脅我?”他會怕嗎!
孫清沐淡淡的開口:“不是,隻是提醒你沒必要的折子也沒必要給太子。”
是嗎!義薄雲天的話誰不會說,孫老太爺請求太子歸還兒子的話也是廢話:“敢問孫大人什麼是有必要的折子……”以太子目前的仁德應該會放了孫清沐讓他們一家團聚吧。蘇義看好戲般的望著孫清沐,提前為他兒孫滿堂舉杯。
“你到底想說什麼!你不高興太子的所為你可以去找她!有必要在這裏陰陽怪氣的發牢騷!”
蘇義驟然怒了:“你說誰!本官去不去關你屁事!別以為你占了後宮一個院就真是太子什麼人,沒事……”
突然一個聲音猛然靠近:“深更半夜躲在這裏打架?!加爺一個如何?”
蘇義、孫清沐、晗衍、辛一忍立即放下手邊的事,頓時看向走來的死胖子,說鷹風流是‘死’胖子乃他們共同的心聲,蘇義本就厭惡他們;辛一忍因為對方讓蘇義不快當然該死;晗衍不喜歡大冷天出門,現在卻要出來,胖子不該死誰該死;孫清沐說不上為什麼,隻是覺的身為‘客人’卻占主人的地方非常不敬。
鷹風流站定,看著令他生厭的男人們,尤其是看到暖亭裏的辛一忍時更是十分討厭,這麼小就狐媚主子,天生不是好人,至於那兩個穿的妖裏妖氣的男人更令人不恥,大男人做點什麼不行,偏偏進宮吃軟飯,還有這個穿朝服的,有沒有廉恥心,對得起身上的衣服嗎!
鷹風流看著他們,輕蔑的目光一一從他們身上掃過:“剛才窩裏鬥呢!你們真有雅興,比我父皇寢殿裏的女人還有閑工夫。”
蘇義瞬間道:“不敢與鷹國皇宮的名門內眷相比,我等粗枝殘葉,也隻配在這裏嗑磕牙做自己該做的事。”
意思是說他們現在本就是後宮,沒事內鬥不是皇城賦予他們的榮耀,關你屁事!
鷹風流最不喜歡的就是說話的這家夥,天生沒有臉皮嗎!“身為男兒,不建功立業誌在千裏,窩在女人身邊謀取生存有意思嗎。”
辛一忍不解的眨著眼睛,誰是女人,在太子身邊活著靠的是智慧,能活著已經很了不起了,沒人會笑話他們。
晗衍繼而無趣的扣著指甲,最近不知道是不是風水不好,總有很多人不要命的往太子後宮衝,莫非這裏什麼時候變成了‘天府寶地’,他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