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晃晃的龍袍讓他覺的分外刺眼,世最亮眼的色澤,此刻卻讓他看到了冷硬的冰寒,都說皇家明黃暖人,殊不知看多了才會更冷,她是皇者,對自己喜則寵之不喜則棄的人,他有什麼資格訴說自己人齷蹉的心思,會讓她瞧不起。

蘇義突然間慌忙掩飾自己的狼狽,不想被她看不起更不想被她可憐,他自己一定能處理好六弟的事,不需要把丟人現眼的事告訴她,讓她知道他也有被家人嫌棄的時候。

陸公公在一旁看著,想著是出了大事,要不然隨時想著上眼藥的蘇義不會不抓住這麼好的機會。

周天不敢說閱人無數,但看穿一個比她小很多蘇義此刻並不難,正因為不難周天才更擔心,能讓蘇義亂了方寸,恐怕是真傷了蘇義的心。

周天伸出手強硬的把退縮的蘇義攬進懷裏,感覺著懷裏人的溫度和莫名的抗拒,周天憑著記憶輕吻他耳後的一點,待感覺出懷裏人緊繃的變化,周天才停下舉動在他秀發間蹭蹭,安撫她的不安。

焰宙天不是省油的燈,這些男人哪裏敏感哪裏碰不得他一清二楚,就算不記得也會有專門的冊子記錄,為的就是床底間整治他們的時候順手。

周天還是第一次拿來用,她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希望他先安靜下來聽自己說。

陸公公早在皇上抱住蘇義的一刻,帶著伺候的眾宮女太監離開,輕輕的關上上書房的門,神態自然的守在門口,毫不尷尬的麵對外麵眾臣子各國揣測的目光。

眾臣又不是傻子,皇上是太子時沒少做荒唐的事,就是在金鑾大殿的龍椅上也荒唐過,慘叫聲和血賤百步的狂笑,從此嚇的四十歲以上的臣子再不敢上朝為官。皇上現在性格好些了不假,可皇上也是男人嘛,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看到寵侍進去,情難自禁也在情理之中。

對皇上要求不高的臣子們耐心的等待著,隻要皇上別淫笑著弄死一個又一個朝臣,在上書房行個周公之禮不算什麼。

所以眾臣有人尷尬、有人臉紅,卻沒有什麼不悅和彈劾的意思。

周天撫摸著蘇義的頭發,在他耳邊溫柔的道:“出什麼事了?是不是你弟弟的婚配讓你不滿意,告訴朕,朕幫你想想辦法。”周天沒有把話說的太死,萬一是蘇家小六看中尹家女兒怎麼辦。

蘇義聽著耳畔絲絲繞耳的聲響,心裏突然一暖,一股說不出的感動從心底升起,他一直以為……以為皇上不待見他,隻所以留著他不過是他臉皮厚會討他歡心能替她辦事,從未想過她會安慰自己,會像女子一樣不參雜任何功力和野心的抱他。

蘇義仿佛覺的這麼多年受的痛苦都消散了,隻要她這一刻是真心的,以前的過完算什麼。

臣子對皇上不會有過多苛責,一點小的疼愛也是皇家的恩賜。

蘇義緊緊的抱住她,頭埋在她明晃晃的皇袍上,似想抓住唯一的浮木:“天天……”子車頁雪可以叫他也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