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十八揉揉額角,可她有什麼辦法,若在上吉的衣著上使絆子她也討不得好,本希望這位上姑娘腦子簡單點搞砸這件事,現在看來後麵有位精明的解嚒嚒是不可能了。
說到底也是自己沒本事,她私下寫帖子邀請辛小姐為蘇老夫人賀壽,辛小姐本來答應了是她拿不到進出蘇府的拜帖,怎能怪世事弄人,何況若是楊厚望知道辛小姐能去,也會想辦法不讓辛小姐參加,畢竟楊厚望如果想讓上吉出風頭,就得阻擾琴技一流的辛家小姐。
周天下了朝,早早換下一身龍袍,穿了件紫紅相間的牡丹華服,寬大的袖籠垂在地上,鋪滿滿地牡丹爭芳。
長發用一條淡紫色的發帶束起,烏絲垂在深紫色的錦緞上漆黑如墨,寬大的衣袖上繡著層層疊疊的牡丹,花團錦簇好不熱鬧,腰間是一條粉紫色的腰帶,上麵鑲嵌著七彩碧璽,富貴榮華。
這套行頭她在河繼縣時穿過一次,是當年的焰宙天喜歡的款式之一,奢靡尊貴,陰暗深沉。
陸公公嘖嘖有聲的看著裝扮一新的主子,感動的險些沒流出眼淚,兩年多沒見過主子如此穿了,瞧瞧多漂亮。
陸公公擦擦淚,笑著嬌嗔道:“皇上越來越俊了,瞧瞧這氣度,無人能比得上。”當年這套偏暗色係的紫色華服,配上主子陰晴不定的臉,所到之處,嚇死一群人。想到往事,陸公公忍不住又笑了,那時候的主子啊,漂亮的好像會吃人的花,人雖陰損了些,但實在漂亮。
如今主子雖不再斜著眼睛看人,但眉宇一簇,配上這身衣服也好看,可惜到底是少了以前的周身冷意,多了親和的尊貴,連帶整套衣服也顯得華美多過陰沉。
周天不舒服的抬抬袖子、跺跺腳,長長的衣擺散開好看是好看了,走幾步路可是會摔倒的:“換一套。我是去拜壽又不是去唱戲。”不舒服。
陸公公趕緊阻止,以前也沒見皇上摔了:“誒,皇上別動,很好看的,既不顯得對不起客人,又能彰顯你的地位,到時候讓蘇老夫人看了你,說不定也歡喜。”其實他想說這件衣服有點娘氣,以前有皇上的扈氣壓著還好些,現在啊,嘿嘿,真的隻剩漂亮嘍,不過,餘威仍在,美的很。
周天保留的看眼陸公公:“真的?”不摔倒當然沒問題,隻是這樣是不是太過騷包了,又不是去別人家,她對參加蘇老夫人的壽宴有幾分謹慎,不想弄的太另類。
陸公公怎麼會不了解主子的用心,可是,皇上去本身就已經很招搖,自然不差一件衣服帶來的附加效果:“皇上,您對自己自信點,何況皇上還帶了孫公子和辛小姐去,不能被他們的風采比下去,沒了皇上在蘇老夫人麵前出彩的機會。”
周天聞言,嗬嗬一笑,孫清沐和辛家小姐都有不俗的長相,她如果不用心一番,想奪她們二人的風頭不易。
周天深吸一口氣,在銅鏡前看了一圈自己的裝扮,確定沒有異議後,才拿起托盤裏的扳指帶上,去參加蘇老夫人的壽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