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義趴皇上懷裏,進讒言:“皇上,您看孫大人那樣子,不服氣了,幹脆別讓孫大人去了,微臣一個人陪您去怎麼樣,反正彈琴還有辛家小姐,多一個孫清沐好聽不到哪裏去。”
周天把他的腦子拉開點:“你幹脆也別去了,朕一個人去更清淨。”衣服幸好沒皺,本來她是想請莫憑和清沐,才想起莫憑跟著大軍去了天威國,無奈找了辛家小姐。
蘇義趕緊轉移話題:“皇上今天的衣服真好看,蘇水監見了肯定喜歡。”
周天把他想欺上來的頭再往外撥撥:“喜不喜歡不知道,隻要你別張嘴亂說話,我想他還不至於討厭,你從哪聽說蘇夫人今天壽辰的?”
蘇義立即笑了:“皇上關心的人,微臣怎麼敢落下,正等著聊表孝心,想不到皇上也有此意,皇上,您說這是不是心有靈犀。”
周天歎口氣,蘇義那張嘴啊,確定蘇義老實後靠在車上繼續假寐,蘇義去也好,至少讓某些人再給水渠使絆子的時候也掂量掂量,孫清沐太老實,明著容易得罪人,何況有些人明著而已不好辦:“到了叫我。”希望水渠別怪她帶人來了。
一行車馬在蘇府門前停下時已經接近正午,蘇府外除了守衛的兵刃上綁了紅繩一切如初,隻是隱隱約約能聽到裏麵傳來的唱戲聲。路過的人大概也隻會以為是這家老夫人無聊請了人唱曲。
孫清沐下車,剛想掏出信物讓門房稟報。
蘇義已經上前一步掏出自己的信物連同一錠銀子送上,滿麵含笑的道:“給兩位道喜,同賀同賀,祝您家老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兩位小哥幫忙通報一番可好。”
蘇義遞的是禁衛軍統領的腰牌,怎麼會沒人敢通傳,他如此說不過是客氣,也顯得自己給出的銀子不是賄賂是喜錢。
孫清沐隻好站在一旁看著笑容燦爛的蘇義,他不信蘇義心裏真的痛快,看後麵馬車之多,就能看出皇上對蘇水監母親壽辰多上心。
雜耍、名戲、琴班、樂府舞者,綾羅綢緞、珠寶奇珍應有盡有,可見皇上真在意這件事,是想讓蘇老夫人大壽過的高興過的舒心。
皇上何曾對人如此用心,卻願意為蘇水監的母親做到,蘇義真能如表麵表現的那般輕鬆,恐怕他是見皇上今日出宮時的車馬不尋常,現問來的,才慌忙準備了禮跟來看看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不是著要將蘇水監迎進宮?就算不會,他也能從皇上對蘇水監的態度中,窺知皇上心思一二。如此謀劃,現在還能兄友弟恭的在這些小事上下心思,孫清沐自認自愧不如。
周天確實很在意蘇夫人開心與否,蘇水渠至今未婚不能不說有她的原因,所以想要補償,便什麼都請了最好的帶過來,希望她能高興一點。
今天她特意推了所有公務,專門為蘇夫人騰出時間,就是希望能陪陪他們,好讓老夫人安心。
蘇府內,蘇水渠和同僚還有袁大人陪著母親和幾位蘇老婦人相熟的夫人看戲。
蘇老夫人和相熟的夫人坐在前麵,臉上因為前台的戲文帶著緊張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