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義心中駭然,不顧淋濕的衣衫,快速前行,出什麼事了!海水距離堤壩還有很大距離,不是決堤!能有什麼事?他們在拽什麼!不會是蘇水渠掉河了!?
蘇義看著奔流不息的河水,洶湧的水浪如吞噬一切的魔鬼,呲牙凶狠的吞噬者所有接近它的人,蘇義頓時頭疼!莫不是蘇水渠人太瘦,風一吹跌進去了,那他可真是‘榮辱水道中,一生不分離’,想歸想,蘇義知道,蘇水渠絕對不能發生意外。
蘇義趕緊過來,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大聲衝下麵喊:“怎麼了!蘇水渠呢!”
滕修聽到蘇義的聲音,心裏如遇天籟,首次覺的這青麵獠牙的弄臣也有良心:“快!看到你腳邊的繩索了嗎!把梭環套到堤壩凸起的石柱上!”
蘇義找了一下,不費吹灰之力的捉住,但他立即發現繩索距離石柱有一定距離,於是大聲喊到!“滕修!長度不夠!用不用本官使勁拽!”他隱約覺的不能,因為距離這塊凸起的巨石旁,還有很多這樣的厥,上麵都固定著繩索,但不同的是,他手中的這條繩子長度已經用盡,其他的都還有大量剩餘!
果然!
滕修的聲音傳來:“不行!每條繩子下都是一個人!你用力來拽會給他造成危險!這樣你拆了堤壩上的鐵杆!重新釘點!”
蘇義立即明白怎麼回事,恐怕是用這條繩子的人倒黴,繩子到頭了,固定梭鬆了脫離了堤壩上的矮柱,直接向洶湧的河中衝去,這個人看來危險了!
蘇義急忙拿來鐵杆,手掌頓時灌力,生生把粗重的鐵杆深入堅固的堤壩一米,然後把繩子固定住!解救了拉著繩子謹防它被水衝走的人!
滕修和眾人頓覺手上沒了拉力,一個個幾乎虛脫的從水中爬上來,雙腿被袍的發白。
蘇義直接走到滕修身邊,都忘了去找避雨的地方:“怎麼回事?這條繩子下麵是蘇水渠?”
滕修覺的腿很重!渾身脫力,水衝擊的力道超出他的想象,此時還有無法喘息:“不……不是……是另一人,他見蘇水渠下水很久,繩索突然沒了動靜,就拿了另個索道下去找,結果鬆了……”
此時有緩過來的人,又推了一盤繩索固定在石柱上準備下海。
滕修已經懶得說了,但也知道此去尋水渠的人危險,繩索瞬間卷曲殆盡必是被浪衝走,這時候找到他後續還有一線生機,否則……
滕修之囑咐了那人小心,讓蘇義去檢查了繩索安全,什麼都懶得說了。
蘇義明白了怎麼回事,趁機把每道繩索都檢查了一遍,道:“怎麼這條繃的這麼緊!誰的!”
滕修聞言臉色慘白,看了那道繩索很久,近乎自嘲的道:“水渠。”
蘇義聞言眉頭皺起,果然,望著腳下洶湧奔騰的河水,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這種情況代表什麼?”
“代表他被卡住了,進退不得!”無論給繩子任何暗示,繩子那段的人都無法給予回應!
堤壩下的人搖喊著話,有幾人爬上去不知在這個什麼,但這樣的雨天,無論做什麼看起來都危險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