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身份證,麵向鏡頭。”
男人聲音冷硬,視頻聊天界麵一片漆黑。
“腿分開,手機鏡頭拉近,手指放進去。”
聲音被軟件處理過,如同那邊的畫麵,黑洞洞的,了無生氣。
“不要擋臉!”
許沁眼裏有淚,按照指示一步步脫光,造型,直到……
自瀆。
新鮮柔軟的花瓣盡是幹澀,冰涼的指尖觸過去,她一激靈。
緩緩地,手指艱難地推進,有痛意傳來,到了撕裂的邊緣。
深呼吸,別怕,放鬆。
許沁默念,給自己打氣。
“停!”電話裏忽然命令道。
許沁一怔。
僅僅是一個單音節,她卻聽出了,憤怒。
真是奇怪,那個陌生男人,為什麼會憤怒。
一切都像被按了暫停鍵,許沁腦中一片空白,直到那端傳來幾不可聞的一聲喘息,她才突然醒神。
把手機倒扣,許沁慌亂地穿上衣服,關掉微信視頻逃了出去。
剛付過鍾點房的房資,手機叮地一聲響。垂頭一看,是一條銀行的進賬提示。
長出一口氣,許沁來到街上。
招呼計程車的手還未抬起,電話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您好。”許沁皺眉。
一天沒吃沒喝,黃昏的陽光熱力卻不散,她被烤得有些頭暈。
“喂。”
靜默良久,那邊傳來一個字,許沁的冷汗刷地冒了出來。
是那個聲音,經過處理的,了無生氣的聲音。
“許小姐,金铖大廈b座二十二樓2205,馬上過來,簽字。”
男人的語速不快,慢條斯理,可不知為什麼,許沁就是覺得那份閑適的語調裏,有著許多的不耐和隱忍。
簽字?
許沁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緊到骨節發白,“先生,視頻您已經拿到了,我戶頭的錢也到賬,一切都結束了,還簽什麼字?!”
男人輕笑一聲,不屑道,“許小姐仔細看一下金額,來不來,你說了算。”
嘟嘟……
電話被切斷,忙音一遍遍響在耳邊。
眩暈感更重了,許沁翻開短信記錄,確認了數次。
是她方才心急看錯了,果然,屏幕上的數字少了一個零。
五萬,不是五十萬。
“混蛋!”
將牙縫裏擠出的咒罵聲又在心裏噬齧了數遍,許沁在路邊買了瓶水,一氣兒灌進肚子裏,上了計程車。
金铖大廈2205。
裝修豪華的辦公室,窗前,一個男人背對著她,長身玉立,氣度不凡。
許沁的平底鞋踩在地板上,沙沙聲招得男人回頭,眉峰唇角盡是冷冽,“許小姐,好久不見。”
逆光,許沁看不清男人的臉,但那聲音,讓她本來滿含怒意的一顆心,瞬間惶恐起來。
“季震霆,怎麼會是你?!”
季震霆緩緩坐進椅子裏,“你希望是誰?或者說,你希望是誰欣賞了你那段自慰的視頻?”
許沁的臉刷地紅到了耳尖。
時隔一年,她沒想過會再見到他,還是在這樣尷尬的場麵,來了一場不堪的重逢。
“怎麼不說話?曾經自詡清純的許沁竟然落到這般田地?一百萬的分手費你一年就揮霍掉了?讓我猜猜,你這次借裸貸是為了什麼?卡地亞戒指?還是寶格麗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