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圈繩子,垂落在黃蜂的腦袋上,晃晃悠悠的,形象而殘忍的告訴他將用什麼辦法結束他生命。
黃蜂所有的驚恐不安在聽到死亡宣判後全部消失。
他抬起頭,難堪的一笑,抬手推開左煌哲拿著繩子的手,拉著他的手臂站起來,乞求道:“放了我,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左煌哲聳肩,做出思考狀的自言自語:“我還需要知道什麼麼?隻要殺了你,完成任務,升職、獎賞任我挑選,聽你話,耳朵疼,還浪費時間,你有沒有必要呢?”
他的左手,在話音落地後搭在黃蜂肩膀上。
像燙紅的烙鐵,炙烤著黃蜂。
黃蜂雙手合十,舉在胸前,焦急的求饒:“求求你,隻要你放了我,讓我幹什麼我都願意。”
“我是個好人,不需要你那麼辛苦,乖乖受死就行。”左煌哲淫笑著,左手猛地捏緊黃蜂肩膀,右手舉起繩子,準備套到他的脖子上。
左煌哲的眼睛,自然而然跟繩子走,以確定方位。
隻有把繩子準確套住脖子,才能勒死人。
就在這短暫的的時間裏,黃蜂抓住唯一能讓他死裏逃生的機會,抬起右腳拚命踢向左煌哲的膝蓋。
“啊,”左煌哲發出痛苦的叫聲,扔掉手裏的繩子,雙手抱住膝蓋,一屁股坐在地下。
黃蜂兩步跑到屋子北麵的窗戶前,推開窗戶。
窗外的街景,他已經看過無數遍,心中暗自設想的逃生路線,也不知道規劃過多少次了。
無路可退之時,必須絕地求生。
黃蜂一腳踩到窗台上,一百八十度旋轉身體,臉朝裏背朝外,雙手扒住窗戶,雙腳往外一退,身體懸空,五米四五高的牆體除掉他的身高不足三米。
屋子裏,左煌哲在尖叫:“黃蜂,你敢跑,勞資把你大卸八塊。”
黃蜂雙腳屈起,用力蹬了一下外牆,雙手順勢撒開,他的身體向外向後揚著摔下去。
他墜落的方向,密密的長幾棵樹。
身體落在樹枝上後,樹杈發出卡巴卡巴的聲音,粗細不等的樹枝全都被砸斷了。
黃蜂的身體依賴樹枝的阻擋,下降速度減緩,墜落地麵之後如他所願沒有摔死。
“啊,”黃蜂發出和左煌哲一樣痛苦的叫聲,他上半身的疼痛感更加劇烈。
這時,左煌哲已經來到窗戶前,伸出腦袋衝著躺在地上的黃蜂氣急敗壞的吆喝:“你別跑,我保證不殺你。”
“我是個好人,不要你那麼辛苦。”黃蜂咬著牙。
“這些話,怎麼聽著耳熟?”左煌哲迷茫著。
“左組長,這些是你剛過的話,鬼才相信你的話,咱們再也不見了。”黃蜂不在耽誤時間,捂著胸口朝西跑。
西邊一百米,是條繁華的街道,一個人跑到那裏麵,就像一滴水掉進河流,再想找到,沒門。
“站住,再跑我怕開槍了。”左煌哲在樓上威脅。
黃蜂無所顧忌,拚死朝前跑。
“哼,”左煌哲把頭收回來,回到床邊坐下,拉起褲子,膝蓋處,青了一大塊。
“NND,踹的這麼狠。”他輕輕的揉著。
樓下西頭一百米,肖堯站在路邊,靜靜看著黃蜂從他眼前跑過去後,在後麵悄悄跟上了黃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