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蜂沿著馬路跑了一段,氣急、胸疼,回頭看看後麵,除了最初左煌哲的一陣咋呼外,現在沒有絲毫動靜。
路上行人,神色正常,沒有突然轉身、擋臉、係鞋帶等異常表現的人。
他安全了,沒人跟蹤他。
黃蜂停下腳步,站在路邊,扶著牆使勁喘了一會氣後,招手叫了一輛黃包車,掉頭朝南而去。
他的最終目的地,是城南一個園子,林夕市最著名的鬥雞場。
肖堯距離黃蜂之後十米遠,同樣下了黃包車。
他毫不避諱,前後腳和黃蜂走進鬥雞場,兩人唯一的差別在於,黃蜂進去後,立刻有人接住他,帶他去往園子一角的一溜平房裏。
而肖堯,以觀察為借口,繞場一周,確定黃蜂進了哪間屋子後,挑選一個正對著那間屋子的地方,掏出兜裏的零錢,給一隻叫做上將的黑色公雞押注。
上將的名字很威風,但今的運氣不好,遇到一隻叫瘋子的花公雞,直接把它叨的到處躲閃,毛飛雞跳,潰不成軍。
黃蜂走進東頭第二個房間,通過竹子門簾的縫隙,看著外麵。
“跟我一起進來的那個男的呢?”他坐在椅子上,虛弱的問。
肖堯下黃包車他沒看見,但是進園子他看到了。
“玩去了,我專門看了,不像是跟蹤你的。”帶著黃蜂進屋的夥計五。
屋子裏麵還坐著一個男人,臉色白皙,體型富態,嘴唇上麵留著兩撇胡子,此時,手裏拿著一個白色羽毛做成的大扇子,正在緩慢而均勻的給自己扇風納涼。
“出什麼事了?”他問。
黃蜂歪著嘴,陰森的回答:“我被抓進北雀路5了。”
“什麼?”白胖男人手裏的羽毛扇子停止搖擺,不可置信的追問。
“我被抓進去了。”黃蜂重複一遍自己剛才過的話。
屋子內的三個人相互注視,盡管彼此之間保持沉默,但是黃蜂的話,還是讓包括黃蜂自己在內的三個人全都震撼不已。
“怎麼可能?”羽毛扇子急速扇動起來,拿著它的白胖的手越捏越緊。
“看看這些,翟先生。”黃蜂掀起自己的上衣,露出捆綁的結結實實的繃帶。
因為剛才從窗戶掉下來,身上的傷口又有一些崩裂了,加上左煌哲一前的那一拳,他身上的傷口重疊遭到攻擊,很多傷口出血,紗布被殷透不少地方了。
這就是最好的證明,證明他不僅被抓了,還受到刑訊逼供。
“你招供了?”翟先生鬱悶不已。
“招了,我不知道上峰是誰,不知道同夥是誰,一旦有行動會有人給我暗中送來情報,所以這兩,他們繼續把我關在旅店裏,等著逮捕給我送情報的人。”黃蜂不屑和嘲諷的回答。
翟先生的意思,讓他火大。
質疑他是不是當了叛徒,出賣了同夥。
聽完黃蜂的解釋,翟先生點頭。
黃蜂應該沒有騙他,如果黃蜂成了叛徒,他們不可能至今安然無恙,也會出現和黃蜂相同的遭遇。
“五,你馬上去報館,在《林夕公報》上登一條啟事,明下午三點的鬥雞比賽改期舉辦。”翟先生吩咐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