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春季,陽光和煦,醒來時一室陽光爬上了我的床頭,身上暖暖的也覺得有些幹燥悶熱了,微風從窗口溜了進來,吹動我的發絲,窗外偶爾飛過幾隻鳥兒,隻認得一隻小巧可愛的珍珠鳥,聲音清脆悅耳,我直起身子,靜坐享受著一個人靜謐的時光。
時間久了,坐的有些乏了,我起來穿衣收拾屋子梳洗裝扮推開了房門,見一眾人候在門外,我隻看著陳石說道“陳石,你可查明事情原委?”
“回小姐,昨日趕到陌城時,我就派出舞府戰士前去調查,這是我所打探的事情大概已書寫整理好,請小姐過目。”陳石雙手奉上白色錦布,我收了錦布轉身進屋,坐在黃花梨木椅上細看著錦布上條理清晰的概述,聽著陳石講述這些事情的原委,思量著。
“這石氏是王尚書養在外唯一的姬妾所生沒有入族譜的女兒,為何會嫁於一商賈人家?石前是孫氏結合流寇殺死的,流寇?你先把這些證據交與陌城衙門,看看結果會是如何?另多派些暗衛盯緊石府,看好石氏之子必要之時可以先將他帶回來,再派人暗中保護白生”我疑惑發問又分析下了命令。
“是,小姐”陳石立在一側聞言回道,便後退轉身離開。
陌城衙門,一襲黑衣的陳石易了容帶著石五娘,狀告石府石夫人與管家私通陷害冬姨娘和石府四公子致其含冤致死,又竄通流寇亂刀砍死石前。
這可以稱得上陌城建城以來的驚天大案了,石氏是陌城最有錢的商戶人家,也贏得好口碑造福一方百姓,衙門還為其立了為夫守節不嫁的貞節牌坊。
“大人,民婦冤枉啊。”一身橙黃色錦繡衣服,端莊微發福約三十年紀的女子入了衙門便是叩首嚎啕大哭。
“石氏,你可看清這書信可是你所寫,當鋪存有的你的丫鬟拿著石府玉器古董換錢的票據,以及你的丫鬟與流寇所往來的書信。和你陷害冬姨娘所購置的毒藥。你這毒婦還有何話可說?”縣令滿是惱怒,盡顯公正無私,剛直不阿。
衙役將證據呈至石氏麵前,石氏瞬間麵容呆滯麵上盡是痛恨恐懼連喚著“大人饒命”。
縣令下令將其亂棍處死,衙門外石氏血涓涓不止,流了一地。
石五娘冷眼看著,沒有喜悲,一樁殺人害命的案子結了。
“五娘”麵容憔悴,蒼白病容咳嗽不止的白生抱緊了出了衙門的五娘。
“這位公子怕是認錯人了,小女子是叫五娘,可是不認得公子。”五娘轉身盈盈一笑屈膝行禮看著那雙滄桑滿是思念含深情的眸子,從容回話,眼裏盡是淡漠無一物。
陳石護著五娘離開,白生凝視著他們的背影,咳出了血。
當初花燈節一見傾心,得了五娘真心,皇天後土為證結為夫婦,為貪念在得知五娘家仇之後,沒有把查出證據交與衙門反而脅迫石氏,求得金錢富貴,為使石氏放心,竟將他們剛出生的孩子交與石氏,以求娶得石氏二女兒,將五娘囚禁後院。後來,孩子由於無人照料被餓死在陌城第二富貴的白府。五娘得知消息,逃出向縣令寫血書訴冤情,被誤作瘋子趕出城外。
他深夜趕去欲殺了她卻不忍下手,刺傷了她,毀了她的容貌,放了她。
這一樁案子,又該如何了結,五娘終是念及舊情,不忍心殺他為自己複仇。
晴空萬裏,亂葬崗幾處孤墳處,一白衣女子遮麵祭酒,一杯為冤死冬姨娘和四公子,一杯為那個可憐的孩子,一杯為這皇天後土,沒有眼淚,無言,隻有酒灑落地麵的聲音,良久她轉身沿著溪水走向了通往尼姑庵的路。
“小姐,五娘在亂葬崗處祭了酒,便去了尼姑庵。”菊兒進門走到我身前,回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