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我想向他道歉,為那許多世以前的承諾,可我也害怕我所流露出來的任何一絲動容,都會讓他浮現無限的希望,於是,最終也隻是在沉默中走向那扇大門。
也許我對這個世界,這個縹緲之境,還有許多的好奇和疑惑,可是僅僅幽朔所說的這部分,便讓我感受到了自己已然欠下許多債,我沒有勇氣再去問更多的問題,而心中也莫名的出現一種擔憂和恐懼,來自對長櫻的安危的牽掛。
如果說有命中注定,那麼我更願意相信,我和長櫻之間,才是彼此的命中注定。
隻是在我準備伸手拉開那扇厚重的大門時,突然一陣劇烈的顫動傳遞而來,我警覺的轉過身看向幽朔,卻見他眼中也是疑惑。
“怎麼回事?”我問道。
幽朔沒有立即回答我,閉上了雙眼,似乎在用靈力感應什麼,之後睜開眼,蒼白的麵容上露出一絲擔憂,眉頭緊皺著。
“到底怎麼了?”見幽朔仍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有些急切的追問道,“是長櫻他們那邊出了什麼事嗎?”
“你就當真如此在意他?”幽朔再一次回避了我的問題。
“是!”我堅定的說道,關於這個問題,我想也沒必要隱瞞什麼。
幽朔深吸了口氣,“想知道是吧,”說著又是輕笑了聲,“去了就知道了。”
幽朔的話語剛落下,我們所處的環境便突然發生了變化,仿佛一切都模糊了起來,我的視線漸漸模糊,直至什麼也看不清。
不知過了多久,當視線終於再次清晰時,所見卻已是另一番天地。
“長恒派?”我驚訝於自己眼前所見,眼前的山巒地勢,看著都十分熟悉,和我記憶中的長恒派極為相似,卻又顯得不太一樣。
這裏看上去,比我所見過的長恒派更為原始,仔細辨別後,我能確定我所站的位置正是長恒派的練武場,隻是這裏不像我曾經見過的那樣鋪滿地磚,腳下是原始的石塊和土地......
遠處也沒有了那恢弘的長恒殿,所見到隻是一些原始的草房子。
“無涯獄裏的一切景致,都是你當年所造,無論是現實中有的還是沒有的,都是根據你的記憶和想想幻化的......”我聽到那個悠遠的聲音傳來,轉身卻看不見幽朔的身影。
“你在哪?”我對著空氣問道。
“雪域,”幽朔的聲音比我之前聽到的更加悠遠而空靈,“我的軀體不能出無涯獄的中心點,但我的感知能覆蓋整個無涯獄。”
“不能出,是不想出還是無法出?”我像是抓住一個敏感的信息,問道,“你到底是不願離開無涯獄,還是你根本沒有辦法離開?”
此時的我寧可他是不願出,而不是無法出,因為倘若完全是身不由己,隻會加重我心中的愧疚,並且,我根本不知道要用什麼方法才能幫助他。
“你要關心的,難道不是那個凡人嗎?”幽朔似乎在刻意轉移我的注意力,“我已在你的軀體裏注入了少部分的靈力,但隻存在於血液之中,因為你的靈魂已經沒有了記憶,沒有玄冥戒的幫助,你是無法主動吸收靈力的,但是注入你身體裏的這部分靈力,也足以讓你擁有和血靈人類似的能力,我希望你能看清一些事實,也希望,你最終的抉擇不會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