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山……”
秦淮月並不笨,在秦遠山離開的這段時間裏,她想通了許多事情。
從結婚開始,秦遠山就似乎有意無意的將蘇懷山推到了風浪口,她不明白秦遠山要做什麼,可她卻覺得這不公平。
對自己,對蘇懷山,都不公平。
之前在秦遠山的居所,秦遠山跟她說起了藍月兒,他說讓秦淮月相信母親,相信他。
可麵對三大皇子的不斷刁難與襲殺,他又為何坐視不理,甚至還予以稱讚?
“父親,你既然讓我嫁給了他,我也動心了,你為何還要如此對我們?難道靈胎對你,就那麼重要?他若死了,還哪裏來的靈胎?”
秦淮月緩緩站了起來,涼風卷起裙擺,在冰冷的月光下,她顯得那麼的孤獨與淒婉。
黑夜到來,用頭蹭了蹭秦淮月的小腿,輕輕的發出嗚咽……
夜涼如水,卻涼不過人心。
天際,劃過一道絢麗的白光,白光速度極快,朝著玄陽大陸的某處急速墜落。
“發生了什麼?”
蘇懷山搖搖晃晃,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看著四周的景象,他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難不成還要我穿越一次?
“轟!”
洗劍閣以及周邊的所有建築,確切的說是這個曾經極度輝煌的宗門都全部從月亮上飛出,重新降臨玄陽大陸。
於此同時,秦遠山的命令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傳遍了整個修者界。
“大哥,你怎麼看?”
一個瘸腿修者激動的問道。
“你第三條腿也不想要了,秦遠山是什麼人,你問問你自己斷掉的兩條腿!”
一個瞎眼修者渾身打了個寒顫。
當年兩人偷襲秦遠山,隻是被瞪了一眼,然後兩人就變成了現在這個鬼樣子。
算了算了。
還是當土霸王吧。
三大王朝在得到這個消息後,也紛紛發出了同樣的命令。
一時間,天下修者沸騰,他們忽然覺得,修者的黃金時代到來了。
修者界的老一輩,更是連夜把自己的後代全部趕了出去,既然四大王朝都已經解除修者禁令了,那修者怎能不出世?
不經曆修者界的殘酷廝殺,不經曆血與骨的錘煉,如何能夠擔當得起家族的重擔?
在四大王朝多年的壓製下,這些新出世的修者們此刻很迷茫,但在天際白光劃過的時候,他們明顯感覺到了強大靈力波動,因此,他們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同一個目標。
隨著探子的不停來報,秦遠山麵容平靜,遙望天際,此時,月亮已經快要落下,天邊已經魚肚白。
降臨之後,蘇懷山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來。
這種急速的下降和劇烈的撞擊,哪怕他現在已經達到九竅真我境了,也依舊被震得血氣翻滾。
這還是在這座宗門遺址有著自我保護陣法的前提下。
不然,他現在指不定就是一坨肉泥!
在陣法的保護下,整座宗門依舊保持著原來樣子,沒有絲毫的改變,哪怕是一塊細小的石頭也沒有移動分毫。
這讓蘇懷山忽然對陣法有了極大的興趣。
不過這興趣來的快,去得也快。
據他所知,陣法,比醫道更為駁雜,融會貫通比死記硬背更加重要。
因此,就算他兌換了陣法,也不過是個門外漢,粗淺的陣道對於實力的提升並沒有任何的幫助。
滿意值要用在刀刃上,而不該由著性子胡亂使用。
再次調息了一番,蘇懷山此刻達到了巔峰狀態,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處於一種極度內斂的狀態。
藏劍於鞘則平實無話,一旦出竅,必然驚豔四方!
來到宗門的大門處,蘇懷山忽然發現了一個令他難以接受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