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村上神色黯淡地沉吟道:“好吧,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先去rb見你父親最後一麵,跟山本讓表明你不想跟他爭這個位子,至於那些老人們先讓我跟他們談談。”
“嗯,就這麼定了,具體時間你來安排。大家上午就不用去公司了,在家裏吃了中飯再過去。”說完起身走向書房。經過華仟禧身旁時,低頭在她額上輕輕碰了一下,徑直走到書桌前落座,打開電腦專心工作。
華仟禧的臉紅了紅,轉眸道:“我做飯去了。”
“不用做了,華小姐,中飯就讓陳標出去買現成的回來吃,我們先回自己那裏,吃飯時再過來。”村上囑咐完起身走向門口,其餘人也都跟了出去。
坐在電腦前的山本睿根本無心工作,陷入了沉沉的思考。他何嚐不知道,以山本讓的行事風格,即使他主動放棄奪位也不可能得到安寧,隻要他活在這世上一天,對於山本讓來說就是一顆定時炸彈。為了除掉他這顆炸彈,山本讓會不惜一切代價用盡手段,甚至會殃及他身邊所有無辜的人,這些人裏包括華仟禧。剛才之所以說那些話,是因為看到了仟禧眼中的擔憂與不舍。這次的rb行凶險莫測,也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想到這些,再也坐不住,起身向樓梯走去。
臥室
華仟禧正蹲在衣櫥前整理衣物。山本進來,也在她身側蹲了下去,伸手捧著華仟禧的臉擺正,很認真很認真地看著,突然吻了下去,霸道強勢得不容抗拒。山本對於她一向是溫柔的,華仟禧有些詫異卻沒有推開他,承受著。她知道,再過幾天他就要去rb了,雖然山本說自己不與哥哥相爭,但是,村上的臉色如此凝重,事情絕對不像說得那麼輕鬆。心,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掌握在手心,沉重地無法呼吸。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也許隻剩下那麼短短的幾天而已。想到這些,伸手摟住他的後頸,回吻著。山本的呼吸越來越粗重,華仟禧的積極回應無疑像是一張邀請函,調動著他體內的所有激情。一把抱起懷裏的女孩輕輕放到床上,吻開始從雙唇滑向白皙的頸部,細細密密,重重疊疊,手掌從腰際伸了進去,往上輕輕地摩挲著。被他撫慰過的地方像被電流穿過一般,華仟禧隻覺得身體軟綿綿地起著一陣陣的顫栗,感覺很微妙。身子一涼,衣物已經被褪下,露出了白皙的少女軀體,臉不禁羞得通紅。山本俯身吻了上去,輕輕地憐惜地親吻著愛撫著女孩的每一寸肌膚。兩個人的呼吸越來越粗重,臥室的溫度已經達到頂點,衣服被扔了滿滿一地。
撫摸著山本結實的背脊,華仟禧的眼眸霧蒙蒙地,有些迷離有些懵懂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正打算突破那最後一道防線的山本看到這樣的眼神,心頭一緊,停住了動作,眉頭擰起,趴在她身上,喘著粗氣痛苦地沙啞出聲:“仟禧,拒絕我……”微微測過臉,對著他的眼眸,看到他眼裏是升騰的不可抑製的情欲,使得原本冷酷的俊臉多了一份熠熠生輝的神采。華仟禧主動吻了上去。這個吻就像一桶澆在火上的油,瞬間燃燒了僅存的理智……
突然山本睿清醒了過來,快速離開那誘人的胴體,奔進了浴室,讓冷水從頭頂澆灌下來。他在做什麼?明知道這次的rb行如此凶險還要在走之前給這女孩造成傷害嗎?如果,這次自己再也回不來,她該怎麼辦?想到這些,一拳砸向牆壁,一塊壁磚應聲而落。手背迅速腫了起來,血絲從破開的皮肉滲出,而這些絲毫沒有使他壓抑的情緒得到發泄,這種相愛不敢愛的痛苦將他碾壓得體無完膚。
躺在床上的華仟禧,心裏難免地失落,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從頭至尾自己一點都沒有做錯啊。可是,山本為什麼在最後關頭離開?得不到答案,覺得自己現在這樣赤裸裸地躺著愈發地羞恥。從床上起來一件一件穿回了衣服,下樓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坐到飄窗前。
半個小時後,山本下來,朝著一臉落寞的華仟禧走去,伸手將她攬入懷裏輕撫著一頭的秀發,低頭在她額上深深地吻了一下:“對不起。”轉身走到書桌前,坐下專心地在鍵盤上打著字,再沒看這邊一眼。
華仟禧微蹙著眉頭,明明山本是愛她的,明明自己也是願意的。為什麼退縮,為什麼說對不起?起身,正欲向他走去。這時,客廳的門被打開,陳標、井上他們陸續進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中飯在沉悶的氣氛中進行著,誰都沒有說話。
井上無意間看到了山本手背上的傷,有些著急地問道:“少爺,你的手怎麼受傷啦?”
頭都沒有抬,山本悶悶地應聲道:“嗯,下午找人把衛生間的壁磚修一下,掉了一塊。”
大家齊齊睨向華仟禧,希望從她臉上看出些端倪。可惜,這姑娘一直低著頭默默吃著飯。衛生間掉落的壁磚、少爺的手傷、這兩人不自然的氛圍,大家都在猜測是怎麼回事。憑著人生經驗得出了答案:一個守身如玉,一個求而不得隻能拿牆壁撒氣。有人心疼山本的手受傷,也有人同情華仟禧的處境:姑娘啊,在這狼窩裏呆著,你逃得了初一,逃不過十五,還是早點從了少爺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