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躍看我們反應這麼大,有些苦笑不得。
“誒胖子!嫂子生沒生啊!”我扭過頭問畢索。
“生了!”畢索點了點頭。
“是男是女啊!”我繼續問道。
“女孩!”
“哦!女孩好,女孩是父母的小棉襖嘛!”
徐躍聽我這樣說似乎不太滿意:“哎呀!洛軒啊!虧你還寫文章針砭時弊,這都什麼年代了!男孩女孩都是平等的,女孩是父母的小棉襖,那男孩也是父母的遮陽傘或是純粹的雨傘啊!知道現在的父母最怕的是孩子怎麼樣嗎?”
我和畢索搖搖頭。
“無論生男生女將來都怕帶回來個男朋友!”
聽了這話我覺的無比荒謬,但轉念一想倒也是真的。畢索倒是聽了這話深有體會,點著頭露出十分認可的表情。
我生怕這畢索被徐躍那小子這種想法給鑽進極端思想的牛角尖裏去,急忙轉移話題:“當了父母以後,有沒有什麼會心的想法啊!”
“當然!”畢索肯定著說。
我一副期待的樣子看著他:“那你說說!”
“我要更加努力的奮鬥!”
“為什麼?為了孩子嗎?”我見畢索對孩子的責任感出來了,為他感到欣慰。
緊接著他從手機裏翻出一張他女兒的照片,應該剛出生不久,很小很可愛,但黑不溜秋的。:“看到沒有,生我女兒的時候,醜的我都想哭,心裏就一個念頭,我要好好賺錢,以後給她整容。
”
我對畢索的話有些無語,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徐躍倒是無愧於徐半仙這個稱號,對我和畢索搖了搖頭,如果說之前是看的起的話,那現在就是看不起的表情,然後又不以為然的對畢索說:“哎呀!我真是太抬舉你們了,都是要做父母的人了這都不知道,孩子這麼小長這樣子是很正常的,長著長著就俊了嘛!不然你以為明星家的孩子為什麼出生照不露臉啊!真是沒文化!”
雖然他說這話時帶著諷刺,但說的確實在理。
“現在孩子可難養了!”畢索發自內心的說。
徐躍聽了這話也一副深有體會的樣子:“可不是嘛!”
我和畢索睜著大大的眼睛,有點期待徐躍接下來講的故事。
“我二叔家的侄子,今年十二歲左右。那天我二叔上街就想拉拉他那初中兒子的手,他說那兔崽子立馬摔開,說不自在,兩男的拉手感覺特變態!”
這個故事讓我和畢索捧腹大笑,欲罷不能。
一時間又東談西扯,扯到在這個城市如何生存下來的話語上了,說白了這個問題就是錢。
生活就是這麼殘酷!我們把最初的夢想都給忘記了,全部都寄托給了物質的基礎上。沒錢,你隻能住差房;沒錢,你隻能居無定所、四處漂流;沒錢,你隻能喝西北風。
我將啤酒往口中一灌,霎時間是一陣冰涼和爽快;再一嚐,就是苦酒入喉心微涼。
我瞄了他們兩眼,他們也都喝著啤酒,但現在沉默不語起來了。一時間空氣中彌漫著有些悲涼的意味。
“胖子!你什麼時候搬走?”徐躍喝著酒,有些遺憾的細聲問畢索。
畢索比我們稍微年長一些,他一直拿我們倆當弟弟看,而我們也一直拿他當兄弟看。一時間他要搬走了,有些無從適應的感覺。
雖然很遺憾!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們總要成長。
畢索聽完徐躍的話,眼神掃過我們,先是一怔,然後放下了手中的啤酒:“快了!就這幾天吧!”
徐躍又來了幾口啤酒,兩眼有些通紅:“以後兄弟們不在的時候,要照顧好自己!”
畢索輕微的嗯了一聲,低下頭沒有再說什麼!
“好端端的說什麼喪氣話,我們不是還在一起喝酒嗎?以後還可以往來的嘛!”我見狀,安慰著說。
“是呀!來走一個!”畢索收拾好了心態,舉起啤酒罐與我們碰了個杯。
今夜我們徹夜未眠、不醉不歸。幾個人就在沙發上胡亂的睡了一宿。
三天後,畢索搬了出去。那個客廳裏再也沒有了我們三個夜晚鬥地主或玩遊戲的影子了,兩個人住著這個房子顯得有些冷清。
不過,畢索還跟我們保持著聯係,並時不時的帶著嫂子和孩子以及一大把禮物來看我們。
但自從畢索走後,家裏就隻剩下了我一個人會做飯,要指望徐躍來做的話,興許他能把房子給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