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兒溯兒,真是不懂事,幹嘛問的這麼直接,最起碼先讓座奉茶才是,”慕容子斜還玩上癮了,揚聲道:“夏荷,快給將軍上茶,上好茶。”
真把自己當主人了,南宮溯拂袖而起,“你們自便,本小姐恕不奉陪。”
看著佳人從眼前走過,壓根當他不存在,孟觀夜波瀾不興的俊顏再也繃不住,也管不了什麼身份不身份,麵子不麵子,跟在她身後追了過去。
“孟觀夜,你也有今天。”慕容子斜抑製不住地笑起來,看冬雪還站在一旁發呆,柔聲道:“雪兒姑娘,我肚子餓了,賞點點心吃吧。”
“溯兒……溯兒……”
孟觀夜連叫幾聲,奈何佳人理都不理,見四下無人,他募地將她摟在懷中,“溯兒,你生氣,就罵我幾句,打我幾下,不要對我不理不睬。”
“我哪敢生將軍的氣,更不敢打你罵你了,男女授受不親,將軍還請自重。”她越掙紮,他就抱得越緊,南宮溯無可奈何,鼓著腮幫子將目光看向別處。
“溯兒,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我怎麼折磨你了?我說要走,你就備好馬車送我,你情我願,沒有半點勉強啊。”
“溯兒……”孟觀夜承認,麵對女人,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他的巧言善辯絲毫無用武之地,“你知不知道你就那樣走了,這些天我是怎麼過的?”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隻知道,這些天有這麼多人陪著我,每天都很熱鬧,每天都很開心,沒有人說我囂張需要給點教訓,也沒有人說我任性故意讓我吃苦頭,開心得不得了……”
“你撒謊!”孟觀夜打斷她的話,“你連看著我的勇氣都沒有,又哪裏來的開心?”
南宮溯聞言直視他,“我怎麼不敢看你了,我是不屑看你。”四目相對時,她猛然看到他眼中的血絲,心還是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他不言語,隻拿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睛望著她,她便再使不出性子,也再不忍心為難他。
南宮溯懊惱地咬了咬唇,指著他的心窩道:“孟觀夜,你這裏到底有沒有我?我離開水雲莊時,離先生已經告訴我你的處境,我原本已經不再生你的氣。可是,這些天你居然對我不聞不問,讓我真的……”
“對不起溯兒,對不起……”
被他緊緊擁著,聽他口口聲聲的歉意,南宮溯心底的悶氣竟奇跡般蕩然無存了,古人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她卻因為他的一句話大喜大悲,這就是愛吧,因為愛,才會如此在意,如此牽扯人心。
輕輕推開他,慧黠的眸子凝視他片刻,從他漸攏的眉峰、略顯不安的黑眸中,輕易窺出他的期待和憂慮,南宮溯“撲哧”一笑,戳著他胸口道:“孟觀夜,這次就原諒你。不過,以後不許再有事情瞞著我,不許再給我冷臉看,不許再讓我受委屈,不許……”
“好,都好。”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順勢帶入懷中,孟觀夜熾熱的目光落在她喋喋不休的紅唇上,直接以吻封緘。
◇◇◇
雲風輕被劫了!
猶如晴天霹靂,整個雲府頓時沸騰,籠罩在一層濃濃的霧靄之中。
南宮溯聞訊一路跑來,氣喘籲籲地瞪著雲府正廳內的一幹人等,皆愁雲敷麵,焦慮重重。是真的,雲姐姐真的出事了。
看到一臉慘淡、渾身是傷正在包紮的雲風停,她徑直走過去,“雲大哥,你傷得怎麼樣,嚴重嗎?”
“都是皮外傷,無礙。”雲風停看到她眼中的擔憂,安撫性地拍拍她的手,突然哽咽道:“隻是輕兒,她……”
雲青山焦灼不安地來回踱著步,聽到他的哽咽,煩躁道:“男子漢大丈夫,遇到事情怎能婆婆媽媽?你再仔細想想,那些黑衣人都是哪裏口音?武功套路師出何方?有沒有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他們一行有七八個人,在樹林中從天而降,為首的是京城口音,上來就指著輕兒問是不是雲家的小姐,輕兒問他們有何貴幹,那幫人便一句話不說就上來擄人。動作敏捷、訓練有素,他們目標很明確,其他人與我們周旋,其中兩個與輕兒糾纏,抓了她後一聲哨音,便齊唰唰撤退,頃刻便消失無蹤了。”
“他們的目標隻是輕兒……”雲青山若有所思卻無頭緒,如果是單純的綁票勒索,為何抓走的是輕兒不是停兒?即便如此,也該留個口信,怎麼贖人?偏偏什麼都沒留下,不是綁票又是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