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神經的神醫(1 / 2)

袁貴蓉心裏歎息。前世,確實是這樣,母親氣的發迷,讓丘氏渾水摸魚的入了府,手裏沒有她的賣身契,後來,丘氏哄著父親將賣身契給毀了,起先丘氏還不敢太過,結果等她們姐妹一出嫁,她就步步欺負母親,最後……母親的死,一定是丘氏害的!

“娘,你放心,這丘氏若若是真的不識好歹,大不了,咱們趁爹爹不在,就將她轉手賣給人伢子,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爹爹就是知道了,又能如何?”貴蓉說的輕鬆,實則心裏發恨,這輩子,絕不容這個丘氏有一絲機會害母親。

周子桐倒吸了口氣,目光看了她一會兒,旦見一向純良的女兒眉心竟有狠毒之光,神情立即嚴厲起來,訓道:“蓉兒!這般毒辣的話,怎可亂說?!”

貴蓉心裏一頓,看著母親的眼神弱了。

周子桐歎了口氣,又道:“娘知道,你是為娘不平,但是你一個女兒家,且不可生如此之心。”她看著女兒,也不知如何在勸說,她隻是擔憂蓉兒即將與晴兒共夫,到時候會不會真如她們所說,絕不爭寵……

“娘親菩薩心腸,蓉兒也是一時氣憤。”貴蓉乖乖認錯。

“嗯,娘累了,你且回吧。”周子桐無心再周旋,低下頭揉額頭。

“我幫娘捶背。”

哄了母親入睡後,貴蓉憂心重重的出了院門。

門口,遇上袖晴正在徘徊。“蓉兒……”

“姐姐。”貴蓉淡淡地應了句,此時她也很疲憊,不想與她說言,轉身就想走。

“蓉兒……咱們,就這樣放那丘氏入了門?”看得出袖晴還很不甘。

“不然呢?衝兒都有了,到底是我們的弟弟呢。還是說,姐姐能保證,爹爹將來不會帶回來阿貓阿狗?”

袖晴被噎了一下,但終是意難平,“哼,一個低賤的奴婢,也敢跟娘親爭寵!我定不饒她!一定叫她好看!”

“那麼姐姐認為什麼人才配與母親爭寵?”貴蓉的話裏,不免又帶了些怨氣。

袖晴一怔,看了她一會兒,心想她莫不是另有所指?“妹妹是不是責怪我喜歡了暢王爺?”

貴蓉燦爛一笑,“怎麼會,你我姐妹將來不分大小,共同抵禦那些覬覦王爺的壞女人,才是極好的。”

袖晴這才鬆了口氣,露出笑容,“蓉兒,姐姐不會搶走你的東西,姐姐知道,暢王爺他是最愛你的,姐姐會和你一樣,好好服侍王爺,咱們姐妹共享榮華富貴。”

“姐姐是個極為知理的。”貴蓉說了句,就懶得再敷衍,再說下去,她內心的怨毒會越積越深,恐怕會掩藏不住。“我累了,姐姐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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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的京城,沿街兩邊擺滿了各種小攤,小販們一個個拚了命的吆喝,向行人展示著豐富多彩的商品,形成了這個時段最豐富有特色的場景。行走在街道上,亦是各不相同,這裏有挎著竹籃的尋常百姓,也有出來閑散的達官貴人,有老人小孩子,也有光鮮豔麗的貴婦人,他們按各自的尋求和眼光不同,一邊走一邊看著攤位上的布料、蜂蜜、陶器,和從各地運過來的花樣胭脂和手飾。

“小姐小姐!你看這個可好?”曼玉歡騰地拿著一個金釵給她看。

貴蓉隻是心不在焉的瞄了一眼,“俗。”

曼玉萎靡的放下,追上來,“小姐又看不中?您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呀。”

貴蓉沒理會她,今天她心情特別沉悶,隻想在街上走動走動。自丘氏入了府門,母親鬱鬱寡歡,父親更是時常往西院跑,姐姐也是有事沒事的就去找她讓她不開心,所以,她得出來轉轉了。

“去去去!沒有好東西別來耽誤我的生意!”突然,一聲不耐煩的聲音傳來,貴蓉轉頭去看,卻見一個穿著衣衫破舊的婦人,被當鋪老板推出了門。

婦人跌坐在地,卻急切地拽住老板的袖子,哭求:“老板,你發發動慈悲吧,我那小兒病的嚴重,神醫沒有五兩銀子不給醫治啊。”

“我這是當鋪,不是慈善堂!”老板一甩袖子,轉身回鋪。

貴蓉擰起眉,不由的走上前,詢問:“這位大嬸,你兒子得的什麼病?”孩子有病,做母親的有多焦急無奈,她感同身受,不免起了憐憫。

“神醫說叫什麼軟骨病,五歲了尚不能走路。”婦人說著又淒淒的拭了拭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