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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趙厲暢慘叫一聲,狼狽的跳下床,他不是被嚇的,是生生被惡心的,袁袖晴那臉上身上一塊塊的紅腫疙瘩密集地疊在一起,就好似潰爛的腐肉般,讓他一想到就要吐,真是太醜了,這是他這輩子見到的最醜的生物!對,她方才的樣子根本不算是女人!倉皇的披上衣裳,本能的就要逃出新房。

袁袖晴雖然不能自己看到自己的樣子,但從王爺表現的嫌惡就可想而知,但是她又不能克製的撓,長長的指甲將她嬌嫩的皮膚劃出條條血痕,看起來更加可怕醜陋!眼見王爺就要逃,她急了,哭著乞求:“王爺……莫走,莫拋下妾妃……求你……”

一腳已踏出門口的趙厲暢,不由的頓住步子,涼風吹麵,清醒了幾分,一想這樣可不行,他一個王爺洞房之夜狼狽不堪的跑出去,若是傳出去顏麵無光,他可不要成為眾臣下的笑談。再聽聽袖晴的乞求,那斷斷續續的聲音,想來她也很難受,現在回過神來想,她確應該是中毒,若是扔她在此,後果不堪設想,恐怕她會將自己的身體抓的血肉模糊,剛娶的正妃變成這樣,傳出去又會惹是生非……

“晴兒,你稍等,本王為你拿些止癢的藥物且好。”說著,挺直了腰板,大步走了出去。

他沒有問袖晴有誰近身過,這點一點不難猜,她侯府帶來的丫頭不會如此,他自己王府的奴婢更是不敢,而剛才,他又那麼“巧”的遇到了蓉兒……嗬嗬,他還不知這是蓉兒調皮?想著,他嘴角溢出笑意,他的蓉兒如此做,定是吃醋撒氣,所以這件事,他會讓它悄悄的過去,隻是他這花燭之夜……好吧,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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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貴蓉依在床頭,一想到王爺的洞房花燭是美男配母豬,就禁不住的笑出聲來,現在,她的多情王爺應該滿頭大汗苦哈哈的幫著袖晴塗藥吧。

神醫師父的藥並不太毒,一般的止癢藥都可有效,但是要想徹底消除,卻是要數日,所以這幾天,她的王妃姐姐恐怕不能出門見人了。

王爺,你應該知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左擁右抱,你且慢慢享受吧。

姐姐,你可忍著些,咱們這才是第一回合,更好玩的,還在後頭呢。

“嗬。”突然身後一聲輕笑。

貴蓉笑容一僵,猛的回頭起身,但見紗帳外,一個纖影正亭亭玉立,不知為什麼,她竟是一眼認出了他。

富貴公子輕挑眉尖,略有挫敗感,“嗯?有男人夜闖閨房,恩人冷靜的讓人不爽呀。”

貴蓉翻了個白眼,“這裏是王府,誰敢貿然來?”說著,又心頭一驚,“你是怎麼進來的?”王府都如同走平步,這人到底是什麼身手呀。

“我是怎麼進來的你不是知道麼?”富貴公子懶懶的坐到床沿,微側身,從眼角瞥著她,趁著月色,那目光尤其惑人。“該不是,你正盼著暢王爺來吧。”

“你……”貴蓉頓時臉通紅,氣惱道:“你再亂說我就撕了你。”

誰知道某人天生欠虐,竟是身子一傾熱情地道:“好呀,來撕了我撕了我吧,恩人的小手不知道多招人喜歡呢。”

貴蓉倒吸了口氣,看著他的賤樣連忙跳下床逃開幾步遠,眉眼都皺成了一團,“你惡不惡心?”

富貴公子雙手一裹衣領,閑散地依到床頭,嘴角含笑著望著她,“他暢王爺不惡心,讓你投懷送抱的。”

貴蓉臉一變,“你居然……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來王府多久了?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看到我……”說著,頓了頓,不甘地說:“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跟暢王爺沒關係。”

富貴公子眼睛一彎,笑的如花似玉的,“恩人這是在跟富貴兒解釋麼?”

貴蓉又是一愣,頓時心頭大亂,她怎麼一跟這人說話都要吃虧呢?這是她的問題麼?越想越氣,怎麼看他都不順眼,“你又來幹什麼?現在已是夜深,你快走吧。”

“我當然想看好戲啦,你不知道,方才我在那個屋頂上麵,可是什麼都看到了,”富貴兒繪聲繪色地說著,無比的享受,“恩人你做的太棒了,大鬧王爺洞房啊,你不知道他們兩個人,被你整的可慘了,你姐姐醜的不忍直視,暢王爺箭在弦上,硬是、硬是給憋了回去,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玩了!”

貴蓉起初聽著還過癮,到後麵一句,臉上騰地大紅,看著這個死富貴兒笑的花枝亂顫的樣兒,她咬牙狠狠地道:“收起你的騷樣!”

富貴兒好容易止住笑,媚眼一抬,眼角帶著笑出的淚光,更是別樣的風情,“縱觀王府內,也就你,仗著王爺寵愛,公然給王妃放毒。”

貴蓉心頭一凜,頓時悟了。她隻顧著下藥,竟是沒有細想,現在想來,恐怕姐姐和王爺都能猜出是她,要死了,她怎麼這麼大意?

富貴兒瞥著貴蓉,笑容已完全收斂,此時眼梢嘴角都透出股子狠厲來。“幸好隻是些小伎倆,若是死了哪個,你……一個小小的侯府之女,你可擔待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