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蓉臉色變得鐵青,心裏也是十分焦灼,沒想到她竟然打草驚蛇,以後,恐怕不好下手了。
“恩人莫要擔心,這不是還有我麼?”富貴兒又抿嘴一笑,頗有誘惑力地建議:“本公子是個殺手,恩人想殺哪個,我會有一百種法子讓他死。”
貴蓉上下打量他,這人,行為詭異,她還不想與他為伍,他隨時出現在她的身邊,不知道是什麼目的,看他言語放蕩,舉動鬆散,哪裏像個殺手該有的素質?
勾唇一笑,溫柔地道:“多謝富貴公子的提醒,不過,我有個要求可以嗎?您不要總是深更半夜來我一個姑娘的閨房,可好?”
富貴公子半眯起眼,從眼角掃著她,似在揣摩這丫頭內心的陳詞,“恩人這是在趕我走嗎?”
貴蓉心裏暗咬牙,難道本姑娘該熱烈歡迎你?
“好,我不耽誤你了,你最好趕緊養好精神,說不定天一亮,暢王爺就要來‘興師問罪’了。”富貴公子意味深長的一笑,輕盈的起身,躍窗而去。
貴蓉久久內心不定,他刻意將“興師問罪”說的重了幾分,一,顯然他是聽到趙厲暢臨走時在她耳邊的調戲,二,則是提醒她要把下藥的事想辦法說清。
想到這些,她又心煩意亂。弄成現在,反倒她像是隔在暢王爺和姐姐之間的那個小人,還要給他們做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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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天一亮,一夜不好睡的暢王爺就光臨了西側院。
也就曼玉那個傻丫頭,一副的喜氣洋洋,給人一種:看,王爺還是掛著二小姐的,新婚第二天就來西側院了。
貴蓉苦笑,她沒嫁進來,怎麼也成了爭寵的其一呢。
暢王爺沉默的坐到椅子上,眼神不悅,麵色黯然。
“不知王爺今早為何到此?”貴蓉不鹹不淡地問。
暢王爺掀起眼角睨她,無奈的歎了口氣,直接說:“解藥拿出來吧。”
貴蓉也不回避,“不用解藥,幾日後自消。”
暢王爺眼角跳了跳,沒想到她承認的這麼快,霍的起身,一把將她攬到身前,低頭緊盯著她惡狠狠地說:“在王府也敢放毒,你是不想活了?!”
貴蓉內心十分抗拒他動手動腳,身體僵硬著,麵上卻是自若,“王爺不舍得殺我。”
這話說到了暢王爺心窩裏,忍不住嘴角就向上揚,“蓉兒也學會恃寵而嬌了?”
“蓉兒不敢。”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我看你現在膽子大的很。”暢王爺這般說著,語氣裏已完全沒有嚴厲,反倒是寵溺。“怎麼了?不想我與袖晴洞房?”
貴蓉漸漸笑開,“臣女可不敢奢求王爺為我守身如玉。”隻是不想你們新婚之夜痛快而已。
暢王爺笑的越發曖昧,“是麼?可惜還是會吃醋。蓉兒吃起醋來,真是惹人疼愛。”
貴蓉笑的深了,“那這麼說,蓉兒越吃醋,王爺越喜歡了?”她還有更大的醋要吃,王爺不要後悔哦。
暢王爺眯了眯眼,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小鬧怡情,大鬧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