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買了很多菜,說要好好地犒勞犒勞我。
在經過小區門口的時候,看見老於蜷縮在門衛室的沙發上麵,悠閑地吸著煙。在他門口,一隻黃色的老貓也蜷縮著身子,半眯著眼睛,慵懶地趴在台階上。順著屋簷滴下的雨水,濺起一串串水花,不時地濺在那隻髒兮兮的老貓身上。
老於用曖昧的眼光打量著我們,隨即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喵”老貓有氣無力的叫了一聲。
我突然想起了房間裏的老鼠,如果把這隻貓借回去養著,晚上不就太平了嗎?這樣想著,我就仔細地打量了那隻貓——又老又醜,並且瘦骨嶙峋。
“你還養貓嗎?”我問老於。
“哦,這不是我養的——這些天一直在這裏,可能是隻野貓。”
“是嗎?”我心中一動,“我們把它抱回去,怎麼樣?”我問小心。
“算了吧......”小心皺起眉頭,“那麼髒。”
“髒可以給它清洗一下不就好了嗎?”
“不行!”小心斷然拒絕。
“我要抱。”我也堅持自己的立場。
“好吧,好吧,你抱吧…….”小心口氣突然緩和了下來。
我大喜過望,正準備去逮的時候,小心接著說了一句:“你抱回去了,我都要給你扔掉!”
我猶豫了一下,隻好放棄了這個想法,我了解小心的性格,她說得出,做得到。
午飯很豐盛,小心做的飯菜很可口。我美美的飽餐了一頓——畢竟老吃泡麵也不是滋味。
小心在廚房裏收拾清潔,自來水“嘩嘩”地流著。我倚在廚房門前,看著小心熟練靈活地清洗著碗筷,這場景,既溫馨又熟悉,想著不久以後就要這樣過日子,幸福甜蜜的感覺頓時彌漫了整個身心,一切不愉快的思緒,不由都煙消雲散。
剛收拾完,小心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她們公司打來的,說是前天做的一個統計報表出了錯誤,要她馬上回去,重新核對一下。
“這兩天過了,我一定請假,好好陪你。”小心滿臉歉意。
我忿忿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剛把小心送上車,我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浩兵打來的,他們也知道豬兒病了,現在正在醫院裏照看,叫我今天不用過去了。我問他:“豬兒病況怎麼樣了?”
他說:“還是發著燒,不過精神好多了。”
我放心了許多。
看看時間,才下午一點多鍾,想想回到住處,也無事可做,倒不如隨便逛逛。
霧蒙蒙的天空,細密的雨絲隨風斜飛,街邊的法國梧桐已經開始黃葉飄落,到處顯現出一絲秋的蕭索。我沿著街道,漫無目的地走著。
這是一條通往郊區的道路,車輛稀少,所以越發顯得冷清。
“小夥子,抽支簽吧。”
經過一個人行天橋的時候,橋下麵一個擺攤卜卦的主動招呼我。這是一個60歲左右的老人,衣著樸素,戴著一頂草帽,看樣子像是郊區附近的農民,閑來無事,想隨便糊弄點零用錢。為了避免被雨淋濕,他將攤子擺在了人行天橋的階梯下,坐在一個小獨凳上,麵前擺著簡陋的道具——放著一大把簽的竹筒,一張破舊的紅布,上麵寫著:求簽、看相、取痣等字樣。
“小夥子,抽支簽吧。”老人又說了一遍。
我停了下來,望著他,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我相信世界上有鬼,卻不相信街邊的算命先生。我認為他們完全是靠三寸不爛之舌和察言觀色來哄騙錢財,大部分根本沒什麼真才實學。他們說的話彈性大,模棱兩可,給別人算命的方式也大都固定,采用四字訣:察、探、嚇、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