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平息(1 / 2)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拿刀幹什麼?”

“我拿刀是等一會兒殺雞用,快穿上衣服跟我走吧,不然一會兒雞就要叫了。”

門口放了一個準備好的布袋子,他提著來到了槐樹下。石磨依舊靜靜地矗立在哪裏。我想,剛才聽到的“嚓嚓”聲和看到的石磨移動是不是我的幻覺呢?

“拿著。”何老頭將電筒遞給了我。

他從袋子裏拿出一隻捆著翅膀和雙腳的大紅公雞,一刀割斷了它的脖子,將殷紅的血液從磨眼注了進去,一會兒鮮血就順著磨齒流到了磨壁。

他用力撬開了磨盤,那塊破布就靜靜地躺在磨心處。

“快拿出來!”他喝道。

我伸手將布拿了出來,他似乎力氣用盡了,一下鬆手放下了磨盤。

“跟我來。”他提起袋子對我說。

走了十多分鍾,我們來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眼前是一塊蓄滿水的秧田,一輪明月掛在天空,幾顆稀疏的星星陪伴在左右,月色柔和地披灑在大地,耳邊傳來一陣陣蟲啾蛙鳴,水麵在月色映照下,如白銀般明晃晃的。

何老頭從袋子裏拿出了一些香燭、紙錢點燃,將香燭插在了岸邊,然後卷起褲腿,拿著布塊走到了田中,用腳使勁地踩進了淤泥深處。

“快灑米。”他在田中低聲說。

我在袋子中果然找到了一小袋米,抓了兩把,天女散花般地灑了出去。

隨著水麵發出了“咚咚”的微弱聲,一聲聲淒厲的慘呼從空中飄來,令人汗毛倒立。

“走吧。”何老頭已然上了岸。

我一聲不響地跟在他身後。

“那塊田中白天陽光充足,等過了七七四十九天就沒事了。”他說。

“為什麼要用雞血?”我問。

“黑狗血和雞血都是鎮邪的,給那塊布上抹上雞血,一來可以鎮住她,二來也可以避開原來的那股血腥氣,讓她永遠找不到。”

“埋在水裏真的有用嗎?”我還是有點懷疑。

“當然有用,本來壓在石磨下,壓四十九天也是可以的,但那石磨有時候要用,或者說不定有不知道實情的人撬起來將她放跑了。”

“你還真厲害,這些是從那裏學的呢?”我充滿好奇地問。

“嗬,我隻是略懂皮毛,在這個小鎮上會這些的人不少,一般都是上一輩傳下來的。但現在已經趕不上老人們五分之一了,聽他們講,有兩本書上記載得比較詳細全麵,可惜失傳了。”

“書?什麼書?《魯班書》?”我想起小時候的經曆和夢想,脫口說道。

“不是。”何老頭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盯著我,低聲問,“你到這個地方來幹什麼?”

“我……我找人。”我權衡了一下,說了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