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世成早已防備了這一招,身子往左一偏,躲過了犬神的撲擊。
犬神見邑世成躲開了,一個回馬動作,伸出利爪,向邑世成抓來。
邑世成不想傷害犬神,左騰右挪了一陣,見犬神緊逼不放,便想看準機會生擒了犬神,逼它放過夏小姐。剛繞到犬神背後,那知犬神反口張嘴一吐,一顆珍珠般的東西從它口中射向邑世成。邑世成腦中急速閃過一個念頭,這東西必定是犬神修練的寶珠,沒了寶珠,犬神將功力盡失,原形畢露。當然了,寶珠力道無比,無論是神還是鬼,被它射中,非死即傷。邑世成暗暗一笑,在天覺山習道時,天覺道長教給了他對付獨門暗器的功夫,隻見他不慌不忙,伸手一抓,寶珠已到了他的手心。
犬神以為使出這足可使對方致命的一招,邑世成必死無疑。一見邑世成收了自已的寶珠,這才慌了。它匍匐於地,對邑世成道:“犬神有眼無珠,冒犯了道長,還請道長息怒,還寶珠於小神,小神再不敢為難道長了。”
邑世成緊握寶珠於手心,對犬神道:“你的所作所為,非是難為本道,實是有勃於一方土地神的尊嚴。你身為一方的土地神,本應上尊天理,下守地規,保佑黎民百姓安居樂業。你到可好,欺男霸女,良善不分,此舉要是呈報到閻羅王那裏,我看你小命休矣。”
此時,犬神磕頭如搗蒜般,連說:“小神知錯了,小神知錯了。”
邑世成說:“事到如今,你還要娶夏小姐嗎?”
“小神不敢了。”
“對夏員外一家的冤情,你有何打算?”
“如實稟報地府,按照地規,懲辦盜匪,以命償命。”
“據說匪首與地府有些瓜葛,要是地府壓著不辦,你怎麼辦呢?”
“我直接麵見閻君,曉以利害,請閻君主持正義懲治惡霸。”
“那好吧。”邑世成說到這,從身上拿出一紙早已寫好的文書擺到犬神跟前道:“口說無憑,以書為鑒。上麵也記載了你的所作所為,要是他日此事得不到落實,貧道會將此文書燒到地府,請閻羅王定奪。”
犬神戰戰兢兢拿著文書,看也不看,在上麵蓋上了土地廟的印鑒,交還給邑世成。
邑世成收好文書,把寶珠遞還給犬神道:“希望你言而有信,好自為之。”
犬神答應一聲,剛要出門,卻又回頭對邑世成道:“小神想起一事,害死夏員外一家的主謀是夏管家,小神想帶他一同麵見閻君,以便澄清事實真相。”
邑世成點頭說:“這樣也好。”
犬神尋到了躲在一旁的夏管家,提著他的衣領,象提著一隻小雞,一閃出門而去。
剛才邑世成與犬神的較量和說話內容,早讓圍上前的夏員外一家看了個一清二楚。待犬神和夏管家一走,夏員外老淚縱橫,要跪在邑世成跟前謝恩。邑世成忙製止道:“人鬼途殊,凡事皆有因果,你們既已遭遇不測,事已釀成,不可耿耿於懷。也不必守著這座空宅驚擾鄉鄰了。你們的富貴本是來自於窮苦百姓,為富不仁遭人唾棄,萬不可取。你們可早些去地府,爭取早日投胎做人。若有來生,他日做個良善之人吧。”
夏員外一家拜謝不止。
邑世成說完,身子一閃,出了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