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糾結了好一會兒才雙眼向潘玉眨了眨,那意思不言而喻,你可以說了,我聽著呢。
“大姐,你最近好像是被鬼纏身了吧”,潘玉一本正經的道。
阿芳一怔,愕然道:“你…你怎麼知道。”
“我不但知道你被鬼纏身,而且還知道你每天夜裏應該都在做噩夢”,潘玉答道。
阿芳眼淚瞬間奪眶而出,不一會兒已經哭的稀裏嘩啦了。
“小道長,你救救我吧,這些天我已經被這件事整的都快瘋掉了,每天夜裏都不敢睡覺,因為一閉上眼睛,那個惡鬼就出現在我眼前”,阿芳一邊掩麵涕泣,一麵傾訴衷心……
晚上10:00,阿芳租住的小院外的村道,潘玉和阿芳一起摸黑朝著那個聽起來都有些瘮人的小院大門走去,在回來的路上阿芳已經將自己所經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盡數告訴了潘玉。
進了院門潘玉從隨身的袋子中掏出羅盤四處查看起來,在小院轉了一圈,指針沒有任何反應。
阿芳緊張的看著潘玉端著羅盤緩緩地轉著,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說實話要不是今晚碰見潘玉,她可真沒勇氣再回到這個陰森恐怖的屋子。
“阿芳姐,打開你住的房門”,潘玉在小院掃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就想到屋子裏看看。
阿芳打開房門、開了燈後就趕忙躲到潘玉身後,膽顫心驚的瞧著潘玉在房間內搜索著。
進入阿芳的臥室,羅盤指針絲毫未動,潘玉四下打量了一下這個不到15個平方的臥室,除了一張床、一把椅子、一個破爛的沙發、一個舊桌子,桌子上還擺了一台正在“吧嗒吧嗒”響的座鍾,除此之外別無它物。
“阿芳姐,樓上的怪聲每天晚上幾點鍾開始響。”潘玉指了指天花板問道。
阿芳一聽潘玉提起二樓的聲響,身體微微有些顫抖,緩了一下氣才心有餘悸地道:“每天晚上很準時的12:00。
“那就是子時,子時為陰陽大會,水火交泰之際,稱為‘合陰’,是一天中陰氣最重的時候,也是陰鬼最活躍的時候”。潘玉看了看桌子上座鍾的時間11:30,也就是說還有半個小時樓上的怪聲就會響起。
“阿芳姐,你這有吃的嗎,我這擺了一下午攤,一毛錢都沒掙到,肚子都餓了一天了”,潘玉沮喪道。
阿芳捂嘴嫣然一笑道:“餓了一天吆喝的還那麼起勁,我瞧你還是不太餓”。
“對了,我還沒問你,你為什麼在街上擺攤,你要知道,現在的人可都不太相信這些江湖把戲了。”
“誰說我這是江湖把戲了,我可是茅山第79代掌門的親傳弟子,也是將來茅山第80代掌門,我的道行可是很深的”,潘玉傲然道。
“行行行,你道行深,我不和你爭了,我這還有些餅幹和火腿腸,你先湊合填一下肚子吧”,阿芳說著將手提包中的食物拿給潘玉。
桌子上的座鍾仍舊“吧嗒吧嗒”的響著,時間已經是11:50,阿芳並著呼吸眼睛直直的天花板,不一會兒,隻聽“鐺.鐺.鐺”,座鍾開始報時了,隨著鍾聲一聲聲的響起,阿芳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就在鍾聲最後一響過後,潘玉的羅盤開始有了反映,指針開始不停的抖了起來。同時二樓也響起了“噠噠噠”的聲響,潘玉仔細一聽,他可以肯定這是高跟鞋踩踏地麵的聲音。
“阿芳姐,你給我找一個粗一點的鐵棍,我要撬開通向二樓樓梯的鐵門”,潘玉瞧了瞧那扇用鏈鎖纏了好幾圈的鐵門,皺了皺眉。
阿芳四下尋了一番,卻是無功而返,這小院裏別說鐵棍了,木棍也沒有。
潘玉擺了擺手,示意阿芳別找了,隻見他從袖兜中掏出一個金剛符咒,包到那條鏈鎖上,而後又自背後拔出桃木劍,口中念念有詞,忽地手腕一抖,手臂猛地向下一砍,隻聽“轟”的一聲,火星四射,鏈鎖瞬間被砍斷。
推開鐵門,樓梯間漆黑一片,阿芳趕忙找來手電筒,潘玉打著手電和阿芳緩緩地向上走去,上了二樓。二樓隻有一個房間,正是發出奇怪聲響的那一間,此刻二人站在門外並未聽到裏麵有任何動靜。潘玉拿起羅盤看了看,羅盤指針並未動。
門輕輕一推便開了,潘玉借著手電筒的亮光四下掃了掃,整個房間除了靠牆角放著一個皮箱子外,整個房間空空如也。潘玉走過看了一下那個皮箱,那是一個紅色的女士拉杆箱。潘玉將手電筒交給阿芳,自己則打開了皮箱,皮箱內是一些女人的衣物。
“啊”,阿芳忽然尖叫起來,一下子撲到了潘玉懷裏,渾身打著顫。
“潘玉被阿芳這一嗓子嚇得不輕:“喂,阿芳姐,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我滴個天哪,你那嗓門也太大了,你到底看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