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麻子嚇了一跳,心中更是忐忑不安,要知道嚴猛的死跟他實際上也脫不了關係,如果不是他在暗中挑撥,嚴猛也不會一大早就去找麻煩。
聽到李成意有所指的話,他本能地垂下頭,不敢有一點反對。
大帳中超過一半以上都是李成的親信,嚴猛一死之後,屬於鎮海侯一係的將領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態,也隻能眼睜睜看著李成將嚴猛的手下全部吞並。
按照旁人的理解,王洛此次之後一定對李成死心塌地,成為其心腹中的心腹。
沒過多久,王洛被幾名甲士帶進了大帳,他麵不改色地拱手說道:“見過軍侯!”
李成眉頭微微一皺,眼前的少年戴著麵具讓他已經有些不喜,而對方竟然如此倨傲,讓他的心裏麵不可避免地產生了些許厭惡,他沉聲說道:“刑始於兵,師出以律的道理,你不應該不懂。雖然是嚴猛先行挑釁,可是你擅殺大將,也應受到懲罰。”
“請軍侯吩咐!”王洛麵不改色地說道,他這完全是故意的,為的就是跟李成劃清界限,因為這個李成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李成冷哼了一聲,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命你統帥前鋒跟陷陣六營之旅帥,每戰必為先鋒,什麼時候攻下了庸關,什麼時候結束。”
“遵命!”王洛拱手說道,然後站在了原來嚴猛站立的位置,他僅僅不過月餘時間就做到了一軍旅帥,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李成負手而立,在大帳內走了幾步之後,說道:“從明天開始猛攻庸關,傳我命令下去,第一個攻入庸關豎旗者,賞黃金千兩,官升兩級。殺入庸關,三日不封刀。”
這實際上就相當於屠城令了,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發生了改變,或者驚喜、或者厭惡、或者憂慮。
這一夜,無論是庸關上的秦軍士卒還是城下的鎮海軍都難以入眠,司馬錯帶領著手下不斷地巡視著城牆,作為秦軍中精銳的飛鳳軍在多年沒有打仗後,早已經成為了秦國最弱的一支軍隊。
這一點,司馬錯心知肚明,所以他隻能不斷地利用鎮海軍當中磨刀石,加快飛鳳軍的轉化。
另一邊,王洛取代嚴猛成為旅帥,不可避免地惹怒了許多人,幾個原嚴猛手下的營主摩拳擦掌要給王洛一點厲害瞧一瞧。
李成要的是戰功,而不是讓王洛去送死,他知道前鋒營和陷陣營的情況,於是給了王洛三天整訓時間。
原本王洛第一天就要收拾那六個營的營主,但是卻等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這個人是鎮海侯府的家將武士,奉程國的命令帶給王洛一塊神通符文。
這倒是讓王洛感到頗為驚奇,不過轉念一想,一定是自己殺嚴猛的消息還沒有傳回鎮海侯府,所以打了個時間差,程國如果知道給殺了自己親舅舅的凶手送禮,肯定會氣瘋了的。
這是一個用鉛為材料製作的匣子,包裹的嚴嚴實實,王洛頓時有些好奇起來,當他打開之後就愣住,匣子裏麵放著一塊墨綠色的晶石,在昏暗的密室中發著幽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