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鏡怎麼樣了?”綺羅側頭問顧仁,好久了,之前還真的沒一點消息了。
“太君傳來消息,說找到人,會直接送到我們這兒。所以讓程大人在這兒等著。”
“鞍然局勢呢?”
“不得不說銀鏡是牛,非凡的女子!”顧仁笑了,這個不是程太君傳來的消息,而是秦修的消息。
假公主腦子是不錯,這是跟安瀾比的,而不是跟銀鏡比。銀鏡可是從小在這種環境中長大的,不然,當年的鞍然老汗王也不會說,若是銀鏡是兒子,就把汗位傳給她的話了。
所以銀鏡之前是給同父異母的小弟一點麵子罷了,真的身邊沒有牽絆時,假公主怎麼可能是銀鏡的對手。朗裏再怎麼著也是親舅舅,真的有危機時,朗裏還是得幫親外甥女,怎麼會幫著外人?
此時已經聽說,假公主‘暴斃’了。而顧仁就已經接到謝言的信了,他已經帶上假公主回山上去了。
但假公主的政變是失敗了,但是,不代表銀鏡的危機結束了。內部的危機,假公主隻是威脅最小的一件;第二就是打仗了,朗裏在軍中的地位已經不如之前了,凡事就得銀鏡親自上陣,正如大家說的,挺著個肚子,可憐見的。
當然,那也不是最讓她操心的。最讓她操心的,反而就是最近綺羅最近忙活的,羊瘟!綺羅曾經提醒她了,羊的病也會傳給人的。所以,這些日子,她就忙著清理這些人了。鞍然沒有綺羅這樣的好大夫,更加沒有好藥。她能做的就是隔離病人,跟之前阿士亞做的一樣。她也有孩子了,她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孩子的哭聲,她隻能抓緊了馬韁,策馬離開。
所以,這一段時間,銀鏡心力交瘁,程家的人到了,她卻不能走。是啊,她不能走,她不能扔下他的族人一走了之。
“什麼意思?”綺羅默默的聽著,終於聽顧仁說完了,側頭看著丈夫。
“若是政變成功,她來的可能性還大點。”程安背著手,自己越過他們走到前頭去了。
“喂!”綺羅真的被氣死了,“你這人怎麼這樣,你媳婦不要你了,你就不能認真點?”
“本來對你們來說,啥事都比我重要。”程安深吸了一口氣,仰頭望著天,笑了一下,“也許這樣挺好。”
“他怎麼啦?”綺羅指著他的背影,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沒事,小孩子脾氣又發了。”顧仁笑了一下,想想,“這個疫病能防製嗎?”
“不難,現在已經知道了治療之法,防製倒是不難。讓我做出來嗎?”綺羅順嘴說道。
“給孕婦吃成嗎?”顧仁看著綺羅。
“不成,我給了她一瓶保心丸,都跟她說,能不吃盡量別吃。孕婦就是啥藥也不能吃,連保胎藥都盡量別吃。不然,我們的孩子隻怕都會叫爹娘了。”綺羅苦笑了一下。
顧仁也隻能苦笑了,他真的想幫幫銀鏡,但隻限於銀鏡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把她帶回來,算是還她善待綺羅的情。但是,也就隻限於此了。
“會怎麼樣?”
“鞍然算是情況最好的,當初發現羊瘟時,阿士亞就已經把病羊隔離燒毀了,他們的羊死得都不很多。傳染的人,因為你提醒得很及時,銀鏡算是做得很強硬了,但卻也是最有效的。此時,她真的跟著程家人離開,我才會瞧她不起的。”顧仁想想搖搖頭,再看看前麵程安的背影,輕歎了一聲。
這些日子顧仁其實並不僅固定的時間去城樓上看綺羅,不過他發現一件事,綺羅和程安之間好像沒了交流,當然了,綺羅很忙,這個算不上什麼。但程安竟然也沒纏著綺羅,這就奇了怪了。他連眼睛都沒再追隨綺羅的身影了。
此時再看他,顧仁明白了,程安真的放下了對綺羅的情愫,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放下了,對他們都好。可是看他現在這傻樣,顧仁又覺得不落忍。
“怎麼啦?”
“他喜歡銀鏡嗎?”顧仁看著綺羅。
“我怎麼知道。”綺羅白了顧仁一眼,馬上又有些疑惑,“這個重要嗎?”
“你覺得不重要?”
“至少現在不重要!他們有孩子了,雖然那個孩子也許不健康,但畢竟也是個孩子。真沒那個孩子了,估計這倆人也就夠戧了。”綺羅苦笑了一下。
“現在他好了,他不見得承認他和銀鏡的關係。你們說了這麼久,銀鏡是他媳婦兒,他承認了嗎?”
“可他也不敢否認。”綺羅翻了一個白眼,都有孩子了,他敢說那孩子不是他的嗎?但凡敢說,綺羅能真的抽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