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故事的結束,都意味著新的故事開始”
每次聽到他講故事,我都忍不住的把它記下來,因為這是一個幾乎真實的故事。
我叫白二狗,今年八月剛剛過完29歲生日,我出生在一個神秘的世家,家族裏的長輩做的都是一些見不得人的買賣,具體他們是做什麼買賣的,我也不清楚,每次想要問起,都被父親那一臉嚴肅的表情所恐嚇回去,但我老爹,也就是我的六叔就不同了,他為人和善,小時候我經常罵他六碗子,他不怒反而樂嗬嗬的捏著我的臉蛋。
反正聽我老爹說,咱家的生意,最早要追溯到清朝末年了,隻不過那個時候幹這行的隻有我爺爺一個人。
說到我爺爺,記憶中我爺爺是一個脾氣怪怪的老家夥,個子不高,褲襠都快到小腿上了,總是拿著一根煙槍雙腿盤坐在椅子上,時不時兩眼一翻,嘿嘿的怪笑一陣,而我的名字也是這怪老頭給起的,如今想想爺爺去世已經22年了。
爺爺去世以後,家族裏的人開始四散各自發展,而我父親帶著我也去了省城,用他的話說是為了讓我有更好的發展空間!
大概就在一個月前,我父親應邀去參加一個不知名的活動,臨走前特意囑咐我任何來找他的人,都不許告訴他去了哪裏,我哦了一聲見父親急匆匆的樣子也不好再追問什麼。
直到那天,如往常一樣,懶懶的坐在茶葉店的凳子上伸了一個懶腰,剛要起身倒水,就聽見店鋪的門被咯吱一聲打開了。
回頭望去,我才發現進來的是一位六十上下的老頭,身穿一身土黃色的外套,蓬頭垢麵,眼角還掛著眼屎著實惡心,再看這人長相到時一臉憨厚的樣子。
老頭見我打量他麵色有些難堪嘿嘿一笑“那個小兄弟,我問下這店兒,是老白家的嗎?”
我一聽對方是來打聽人的,於是就敷衍他“你要是買茶葉呢,我實話告訴你,我們家的茶葉很貴的,你要是打聽人呢,去去去,別耽誤小爺做生意。”
老頭環顧店內四周一圈,恭聲說“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不知道小兄弟,這家店是否?”
我聽對方一直在重複的詢問是否是老白家的店,心裏一驚,我爹臨走前不是交代過嗎,任何人來打聽關於他的事都不能回答,我再次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老家夥,發現這老家夥的身上散發著一股,說不上來的氣味,這種氣味聞得越久,心也不停使喚的慌了起來,說話也不爭氣的開始口吃“不,不,不是,你,你找錯地方了。”
“嘿嘿,小兄弟,你就別藏著掖著了,你瞅瞅你,說話都開始口吃了,哎~一看你就是一個不愛說謊的孩子”老頭陰笑著“我啊,知道你小子是誰,這家店啊,看來我找對咯!小夥子,你別怕,我是你爹的戰友,和你爹啊,一起當過兵的。”
我怎麼看怎麼覺得這老頭不像當過兵的,看他的歲數和我爹是相仿的,但我爹的身板要比他直楞的多,人家一看,就能看出我爹是當過兵的人,可眼前這老頭呢?腰基本已經弓了起來,就連說話方式都不如我爹那樣幹淨利落,我琢磨了片刻,知道我心裏的哪點小九九是逃不過這老東西的眼睛,於是直接了斷的問“這店是我老白家的,請問你找誰?”
他嘿嘿一笑“那個,誰也不找,就找你小子。”
“找我?”我狐疑的看了一眼麵前的老頭。
“是的,我呀,就找你小子,聽行裏的人講,你爺爺手上當初有一枚鎮西王的扳指,他死了以後傳給了你小子,今兒啊,我特意來就是想要一睹真容的,嘿嘿!”
我心裏一震,臉色一下就變了,我手中的這枚扳指是我家的禁物,雖說是我爺爺臨死前傳給我的,可到現在我自己都沒見過那東西,家訓有雲:扳指之事不可外傳。
要說這扳指家族裏的長輩們知道這是真的,可他一個外人又是如何得知的?難道說我爹說的?可轉念一想,應該不會,因為這扳指現在就在我爹的手上,平時我想看都不讓我看一眼,用他的話說“狗兒,這東西,你最好還是不要碰的為好,對你沒好處。”
雖說我爹不讓我去碰那玩意,可我的好奇心也不小,俗話說的好,好奇心害死貓。有一次趁我爹睡覺的時候我偷偷溜進了他的房裏,打開放著扳指的銀匣子偷偷瞄了一眼,要說這扳指卻是和普通的扳指不一樣,我剛剛打開匣子,就感覺那枚靜靜躺著的扳指正散發著一股刺骨的寒意,再看這扳指上麵,刻著密密麻麻的人物,稠近一看,頓時嚇了一條,這那是什麼人物,這分明上麵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小鬼,將近有數百隻這多,每一隻小鬼的麵部表情都是那麼的栩栩如生。
從看了那扳指上的圖案以後,我連續做了好幾周的噩夢,夢中的我都戴著那枚扳指,站在一處高高的山丘上,俯瞰著從山丘下路過的小鬼,著實令人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