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狗子你自己在嘀咕什麼呢?”就在我想的入神時,身後傳來一個厚重的聲音,我轉頭看去原來是我爸的助手陳大富,要說陳大富這個人,和我爸那可是生死之交,當年我爸和他上山采貨,多虧當時有他在,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哦,這樣的陳伯伯,剛才有一個老頭來店裏,說什麼有封信要交給我”說著我將桌子上的那封信遞給了陳大富,因為陳大富和我父親的關係,所以我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陳伯伯,您知道我父親去哪裏了嗎?”
陳大富接過信封,一聽我問他關於我父親的下落,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對於他的脾氣,我也多少了解過,眼前這個中年男子雖說歲數沒有我父親大,但是他的身手卻非常了得,聽說行裏人還給他起了一個綽號叫陰陽判官。
陳大富看了我一眼,張嘴厲聲反問道“狗子,這封信誰交給你的?那人了?”
“已經走了一會兒了”見陳大富沒有想要回答我父親下落的意思,我也不好追問,隻好順著他的問題回答道。
他哦了一聲,沒有接話,低下頭仔細看著信封上的每一行字跡,最後甚至整個身體都開始不停的再顫抖,嘴角的血色也漸漸的褪去,張嘴想要說什麼,卻好像又說不出來,看著他逐漸變的毫無血色的臉頰,放佛他的身體也開始跟著搖晃起來。
“不可能,這不可能”陳大富目光死死的鎖定在信封上,嘴裏低聲嘀咕著“狗子,快!快收拾行李。”
我狐疑的望著陳大富,問道“陳伯伯,這到底怎麼回事?你沒事吧?”
陳大富擺了擺手,表示無礙,反手又將這封信遞給了我,問我是否知道這封信的出處,我搖頭說自己不知道,陳大富又讓我將那封信靠近自己的鼻子去聞,剛才可能是這封信離自己的鼻子比較遠,沒有注意到信封上有什麼味道,可當我把信封靠近了自己的鼻子,頓時聞到這信封上有一股濃鬱的屍臭味!
這種屍臭味,分明是從一具陳年老屍上所散發出來的,而這封信的原本主人正是剛才進來找我的老頭。
“怎麼樣?狗子,現在知道了吧?”陳大富看著我,點了一支煙吸道。
“陳伯伯,您是說剛才那個老頭他其實不是人,而是一具會走動的屍體?”
陳大富白了我一眼,問道“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那玩意嗎?”
“不相信,嘿嘿,那您說這東西是從那弄來的?”
陳大富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然後緩緩的吐出,看著天花板道“這個要問你父親了。”
我一聽這話,更是一頭的霧水“可我現在去哪問我爸啊,我爸出門去哪我都不知道,問您,您也不說,索性您好歹透個底,我也好……”
我話還沒說完,陳大富一揮手打斷了“你父親去哪,我不能說,至少現在我不能說,因為你的資曆還不夠,也許以後你小子自然會知道。”
“行了,狗子,你今天早點休息吧,明天我一早讓小富過來找你,看來你們的回一趟白家溝了。”說完,陳大富也不等我再接話,轉身離開。
當天晚上,我聽陳大富的話早早的將店麵打烊,又和陳大富的兒子陳小富商量了一下明天的行程,匆匆吃了一口晚飯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家中,可能是因為晚飯時自己喝了一小杯白水,迷迷糊糊中我似夢非夢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漂浮在了半空之中,我想要努力的掙紮,可不知道怎麼回事,身上就是使不出半點的力氣,四肢好像被鉛錘重重的壓住一樣,根本挪動不了,就連眼睛也感覺被煙熏了一般,一個勁的流淚,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錯覺,我總感覺周圍特別的陰冷,那種冷如同在冰窖中一樣,刺骨刺骨的,弄得我渾身顫抖。
該死的,難道我被什麼髒東西纏上了?
嘿嘿……
嘿嘿……
你在哪?我看見你了呦……嘿嘿……
黑漆馬虎的周圍,傳來一陣陣輕快卻又詭異的笑聲,這笑聲時遠時近,詭異的笑聲好像是從客廳傳來的,這笑聲一聲接著一聲,如同鬼魅一般,令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當……
客廳的座鍾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報時聲,我知道,這是0點的鍾聲,隨著座鍾的報時,那鬼魅般的笑聲也似乎跟著消失了,我的整個身子也感覺恢複了力氣,我頓時感覺如釋重負一般,重重的喘著粗氣,額頭上的汗珠就和下雨一樣,滴滴答答的順著我的臉頰打濕了我的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