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峰見我隻是張嘴,卻說不出話來,拽著我的手,焦急地搖撼著,“姐姐,你怎麼啦,你說話啊!”
那位老醫生也是滿臉驚異,撥開眾人,來到我麵前,他示意我張大嘴巴,想看看我的嗓子。
到現在我反而不再慌亂了,就算我真的不能說話又怎麼樣呢,隻要和我的親人們在一起,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
我依老醫生所言,張開嘴巴。老醫生從白大褂的兜裏掏出一個精巧的小貓眼手電,照著我的口腔,仔細地看了片刻。
老醫生邊看邊疑惑地搖頭,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雲峰說,“嗓子不紅不腫的,怎麼會說不出話來呢?”
“醫生,是怎麼回事啊?”李一丹湊上前來問。
老醫生把手電收起來裝好,搖搖頭說:“目前隻是用肉眼看也看不出什麼來,不過的確很是蹊蹺,看來必須做深一步的檢查,才可以確定。”
雲峰上前一步,對老醫生說:“醫生,謝謝您,您一定要把我姐姐治好啊!”
“你放心吧,我們會盡力的。”老醫生扶了扶眼鏡,轉身對後麵跟著的助手說,“小趙,馬上準備全身檢查。”
被叫做小趙的年輕助手答應了一聲,便帶著幾個護士出去準備了。
檢查做了整整兩個小時,我被護士推著轉遍了這個醫院好幾層樓,做了大大小小不下十項檢查,最後被折騰的精疲力竭,雖然不用自己走路,但是對於我這病人來說,還真是辛苦。
終於被送回病房,雲峰還和陽陽在那裏老老實實的等著我,我感激地看著他們,有很多話想對他們說,卻說不出來,最後我向護士借了紙筆,在紙上寫上:“不用擔心,我沒事!”
雲峰和陽陽相視而笑,緊緊抓住我的手,他們在用微笑給我傳遞著力量。
我回到病房的時候,李一丹已經走了,雲峰說讓她回隊裏彙報了。
我看得出李一丹似乎有些失望,我聽見她和雲峰說,說好不容易等到你姐姐醒來,本以為這件綁架案可以告破,沒想到你姐姐卻不會說話了,真是節外生枝。
李一丹是很關心我的,她說這些話也沒有什麼惡意,隻是到底是小姑娘,把什麼事情都想得過於簡單了。
雲峰不讓陽陽過多的纏我,怕我的身體吃不消,我在紙上告訴他,沒事,讓陽陽好好陪陪我。
從雲峰口中得知我失蹤了兩天,昏迷了兩天,雖然隻是短短四天的時間,可是我卻覺得足足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我把陽陽緊緊摟進懷中,充分享受著兒子帶給我的溫暖。
幾項簡單的檢查很快就有了結果,腦部CT表明我的大腦有腦震蕩,但隻是輕微的,休息休息就可以恢複;全身X光掃描能看到腰部扭傷,左腿的小腿有多處軟組織挫傷,但幸好隻是皮肉之傷,並未傷及骨骼,不然可有的我受的;針對口腔嗓部做的片子上看不出有任何不妥,說明我的失聲,不是嗓舌引起的,一定另有原因。其他吉祥檢查因為比較複雜,說要明天才可以知道結果。
雲峰的臉色有些舒展開了,從這幾項檢查來看,我的身體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隻是有些皮肉之傷,修養一段時間便可無事,這讓雲峰多多少少放了些心,隻是我不能說話這件事,讓他很是擔心。一方麵我是他最愛的姐姐,這是親情使然,人之常情,另一方麵案情得不到明晰,很可能貽誤戰機。
看到雲峰焦急的樣子,我用筆告訴他說,我可以把事情的經過用筆寫出來。
雲峰一看這幾句話,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他隻顧得擔心了,竟然把這個方法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