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投射進病房裏,盡管隔著玻璃,但依然能感受到陽光暖暖的,看著就覺得舒服。
我背靠在床頭上,斜倚著身子。陽陽一直偎在我懷裏,這麼也不肯離開。雲峰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邊削蘋果邊和陽陽說笑著。
陽陽仰起頭,用小手摸我臉上的傷痕,“媽媽的臉還疼嗎?”陽陽的語氣裏滿是心疼。
我這才想起自己的臉上還有傷,這傷?
“媽媽還疼嗎?”看我沒說話,陽陽爬到床上,用小嘴輕輕吹著傷口,“乖媽媽,吹吹不疼啦!”
我一把抱住陽陽,想說:“乖孩子,媽媽不疼!”但隻是發出了幾聲“啊啊”的聲音,急得我眼淚刷的就流了出來。
“媽媽乖啊,不哭,陽陽知道媽媽難受,陽陽去給媽媽叫醫生。”陽陽見我流淚立刻就急了,以為我有什麼病痛,便急著去找醫生。
雲峰急忙拉住他,告訴他說:“陽陽,媽媽隻是不能說話,你在這裏好好陪媽媽,舅舅幫你去找醫生。”
“好的,舅舅你快去啊!”陽陽推著雲峰,然後回身跑到床邊,替我掖掖被角。
雲峰就說去看看那幾項的檢查結果出來沒有,便向門外走去。
一個高大的男人出現在病房的門口,和剛剛要出去的雲峰差點撞個滿懷。
“穀先生?怎麼是你?”雲峰一看來人竟然是穀玉建,禁不住問。
穀玉建的手裏捧著一束怒放的百合,微笑著對雲峰說:“陳警官,你好!我聽說陳老師住院了,所以特地來探望的。”
雲峰不知道穀玉建怎麼會認識我,開始以為是看在自己的麵子上的,可仔細一想又覺得理由牽強,“穀先生認識我姐姐?”
穀玉建仍然是彬彬有禮保持著微笑的表情,“是啊,我有些事情麻煩過陳老師,所以就認識了。”
“哦,穀先生,快請進來吧。”雲峰急忙把穀玉建讓進病房。
穀玉建進屋後把鮮花遞給雲峰,問我的病情,“陳老師,您好些了嗎?”
對於穀玉建的來訪,我感到很意外,他怎麼會知道我在醫院裏呢,難道我在木箱中聽到羅逸飛稱為老板的人就是穀玉建嗎?聽那說話的聲音還真有幾分相似。
可是穀玉建為什麼要綁架我呢,還要他的手下把我裝在木箱裏丟掉,要知道幸虧是人們發現的及時,要不時間長一點我豈不就完了!
我想穀玉建根本就沒有綁架我的理由,但是這次綁架一定和他有著某種聯係。
“我姐姐現在不能說話,請穀先生不要介意。”雲峰見穀玉建問候我,急忙向穀玉建解釋說。
“哦,那是怎麼回事?”穀玉建臉上顯出惋惜的神情,還有一絲絲惱怒,但隻是稍縱即逝,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雲峰十分心疼地看我,“現在還不知道呢,我正要去看看檢查的結果。”
“哦,那陳警官你去看吧,我在這裏陪陳老師坐一會兒。”
雲峰急於知道我的失聲的原因,想想也沒有什麼不妥,就說:“好的,我去看看,馬上回來,麻煩穀先生照顧下我姐姐吧。”
穀玉建笑笑說:“陳警官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令姐的。”
雲峰說要去看結果的時候,我真有些緊張,因為想想又要和穀玉建單獨相處,上次的驚魂情景又出現在我眼前,但看看陽陽還眨著聰慧的大眼睛看著我,我的心頓時就平靜下來,這個小小的男人,雖然力量有限,但是一樣會令我感到安全。
我心裏想:看看你到底能搞什麼鬼!